武后沉眸,“也好,哀家便出城瞧瞧。”
第二日早朝之后,武后便换上常服,由裴氏与厍狄氏跟着微服出宫。在紫微城待太久,武后已经许久不曾踏出那道宫门。
马车之外,不时传来坊市间吆喝声,这样烟火气远离武后很多年。
她也曾经年少过,也曾趁
事到如今,最该做便是让太平不那讨厌他。
转眼大半个月过去,这日黄昏,知匦使循例将收集铜匦密报上奏武后。
武后翻看几页之后,视线突然停在那页密报上,话却是问向厍狄氏,“太平这几日直在神都外?”
厍狄氏如实回答:“回太后,确实如此。”
武后把密报递向厍狄氏,“密报说,太平纵马入田,踩毁不少农田。”
“公主心善,她这次忍下这样委屈,已经是仁至义尽,否则,只怕们都要人头落地。”
武攸暨半撑起身子,认真答道:“阿兄,以后再也不听族兄他们话!”
“他们……”武攸宁欲言又止,眸光忽然沉下,“虽说们都姓武,可们道注定不同。攸暨,姑姑把她最宠爱公主许你,你可不要被他人利用,做出忘恩负义之事。”说着,他忍不住提点武攸暨,“公主有体寒之症,他们没有提醒你,反倒蛊惑你让你与公主行床笫之事,你好好想想,他们真把你当兄弟?”
武攸暨听得背心发凉,他虽说不是绝顶聪明之人,可也能顺着兄长提点猜出武三思究竟是什用心。
“平日他们鲜少来府上拜访,可自从你与公主成婚之后,武三思有事没事便往公主府跑,你当他真是来探望你?”武攸宁说完,想到那个温顺可亲弟妹,叹息道,“若是弟妹没有走那突然……”
厍狄氏接过密报,轻笑道:“臣请太后明日微服出城,听听农户们话。”
“哦?”武后忽然来兴致,“为何你说不得?”
“事关司农卿武大人,臣不敢多言。”厍狄氏实话实说。
武后眉心微蹙,“武懿宗?”
“正是。”厍狄氏惜字如金,有时候上告朝臣,说得越少越好。
提到梅氏,武攸暨心只觉被什狠狠地揪下。
公主冒着欺君之罪,与他起瞒天过海,为就是为他保全妻儿,这般深情厚谊,他怎能色、欲熏心,仗着不甘肆意妄为。
如此来,太平不是更厌恶他?
太平那样美好公主,自是见过许多比他还要好少年郎,若是连堂堂正正都做不到,他如何再入她青眼?这不是推着太平往外走!
“阿兄,知道往后该怎做。”武攸暨羞愧之极,妻儿尚在,便起这样歹念,易地而处,太平厌恶他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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