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领命,扶起太平。
两人刚走几步,武后声音便在身后响起。
“太平,君王有君王不得已。”
“臣懂得母后不得已!”
太平回头,眸底漾满失望与委屈,“母后觉得,臣还不够委屈?”
很快便有羽林军入殿,将武攸暨带下行刑。
“驸马也帮你教训,今日此事,就到此为止吧。”武后不想此事扩大影响,至少在她登基之前,武氏绝对不能出什不好案子。
“武三思插手臣家事,母后也不管?”太平再问。
武后沉脸色,认真道:“他若明知你体寒,还这般教唆驸马,哀家不会放过他。”
“臣只希望,今次之事,不会有第二次。”太平只能点到即止,她知道再逼阿娘,只会适得其反。
得踏入公主府半步!”
武后欲言又止。
太平知道武后最在乎什,她直面武后,咬牙道:“臣是大唐公主,臣宁可战死边关,都不愿死在床榻之上,让后世讥笑千年。”说完,她对着武后跪下来,“倘若阿娘舍得,臣请赐杯鸩酒,让臣今日百,先遂母后之意!”
武后素知太平心性高傲,今日她没有提和离之事,已经是退让步,若是她还意孤行,成日想着皇孙之事,她这个阿娘未免太过狠心。
“放肆!你说什胡话!”武后今晚是确确地心疼太平,平白受这样委屈,若不是为她这个阿娘帝业,太平如何会忍让这步。
武后望着
武后沉眸,“哀家保证。”
“如此,臣谢过母后。”太平对着武后重重叩首。
武后扶额,觉得脑子嗡嗡作响。上次是武承嗣,这次是武三思,以她敏锐,已经嗅到丝武李难容味道。
“婉儿,送公主回流杯殿休息。”
“诺。”
太平挺直腰杆,逼问武后,“如此,母后是同意臣方才话?”太平知道,今日要谋得想要之事,势必要不管不顾地逼次阿娘,她已先退步,给阿娘下来台阶,若是阿娘没有依着她,还心心念念那个孩子,那以后路,太平就得重新筹谋。
武后已经多年没被谁这样逼过,奈何今日确实是他们武氏理亏,上次兖州事,她碍于情势,已经偏袒过武承嗣次,这次再做偏袒,只会让太平寒心。
只要武攸暨诚心悔改,太平安心调养身子,来日方长,只要他们还是夫妻,兴许有破镜重圆之日。
“哀家准。”武后沉下声音,允准此事。她恨铁不成钢地瞪视吓去三魂武攸暨,凉声道:“今次念在太平份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把驸马拖下去,杖三十!”
武攸暨连忙叩首谢恩,“多谢太后,多谢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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