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忍下怒意,笑着转过脸来,“臣想,春官尚书定是被人蛊惑,才会深信不疑此事。蛊惑之人,居心叵测,臣请母后下令彻查,定要把这个躲在暗处坏事者揪出来,以儆效尤!”
武后欲言又止。
婉儿垂首,进言道:“殿下所言正是。”说着,她给武后递个眼色,“肃清这样*邪小人,于国有利。”
这已经是太平给武承嗣最后个可以下台阶,也是太平还朝第日必须在朝堂上立威。
于情于理,武后都不该当着众臣面,呵斥公主不依不饶。
呵,书信上可是写句,皆听王叔之意行事?”太平本想饶他命,可这人真是不达目标决不罢休,非要把事情闹到这朝堂上来。
也好,这是他在找死,她便借着收拾他,给李唐旧臣个爽利还朝大礼。
武承嗣冷笑,“原来殿下记得啊。”
“那时候本宫向越王讨要稻种,越王来信说,稻种他已备好,还给兖州准备不少过冬物资,他会差人亲自送到。”说着,太平拿出这封书信,呈向武后。
武后脸色沉得铁青,命婉儿上前接信。
武后也确实该好好敲敲武承嗣警钟,“太平所言极是!武承嗣,你误信小人谗言,无端影射公主谋逆,实乃大罪!哀家给你三日,你速把这小人与小人背后之人查出来,就地正法!办好,罚你半年俸银,办不好,你便滚去岭南做刺史!”
武承嗣这下是彻底慌,没想到自己精明半生,竟会中个小丫头计。他急忙叩首,许诺道:“日!只须日!臣便能给太后个交代!”
“是给满朝文武个交代。”太平不快不慢地提醒他,“本宫可不想再见到这些*佞小人再攀咬任何个肱骨良臣。”
武承嗣暗
婉儿把书信接过,打开之后,武后并没有看意思,只是肃声道:“既然是个误会,解开便好,都是家人,不要伤和气。”
武承嗣得这个台阶,急忙赔笑道:“原来是个误会,殿下……”
“真是奇,为何本宫发给越王书信,会到春官尚书手上?春官尚书不是司职礼制?”说着,太平不顾武后投来眼神,侧身定定地看着武承嗣,“谋反者该死,中伤皇室者,也当诛!还请武大人今后谨言慎行,否则,就像方才武大人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犯哪条就按哪条处置,此乃国法!”说完,她给武承嗣个意味深长笑意。
她如今眉眼长开,神韵颇像武后。这样森森然笑,竟是寒透心房,让人莫名地背心生凉。
“太平……”武后沉声提醒。若是在这个时候处置武承嗣,李唐王孙便无法屠戮大半,于大业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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