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圈住太平颈子,生怕这些话再说下去,会惹得公主哭泣,她换话题,“臣今夜想做点什,殿下允不允呢?”
婉儿鲜少有这样妩媚笑意,太平知道这是婉儿为安抚她难过,故意为之。只是,太平从不希望婉儿这般讨好于她,她们只是两情相悦姑娘,并不是尊卑有别君臣,太平希望婉儿在她面前可以恣意活着,不必害怕哪句话说错,也不必害怕不小心丢脑袋。
这是公主允她世特权,独无二。
“这可不成,今晚得听本宫。”太平否决婉儿,拉着婉儿坐在妆台边,“要给婉儿上花钿。”
婉儿知道,这是太平又心疼她额上疤痕,刚欲说点什,便被太平食指抵住唇瓣。
红蕊很快便打水来,刚进房中,便瞧见殿下,她急忙行礼,“参见殿下。”
“放下,出去吧。”太平示意红蕊退下。
红蕊将铜盆放上盆架,知趣地退出房间,把房门关上。她刚转身,便瞧见眼眶微红春夏,本来不想哭,可瞧见她这样,瞬间生酸涩之意,眼泪便在眼眶里聚起来。
“大人说,今晚让跟你好好聊聊。”
“走!”
回到水榭,命红蕊收拾行装。
本来这次长安之行带东西就不多,红蕊很快便收拾妥当。
“大人……”红蕊眼巴巴地望着婉儿,欲言又止。
婉儿知道她想说什,摸摸红蕊后脑,“明日必须走,留不得。”
红蕊失落地垂下脑袋。
“你这人忘性极大,今夜答应得好好,回洛阳
春夏吸吸鼻子,扯着红蕊便跑。
太平走至盆架边,拿帕子浸湿,亲自拧好,送至婉儿面前,柔声道:“擦擦。”
婉儿接过帕子,却拿帕子熨上太平虎口,“殿下别只顾着,也要顾好自己。”这几日她住在公主府,殿下作息目然。
殿下统军不易,铠甲上身之后,压得太平走路都难受。为能适应铠甲,太平每日巳时都会在府中练上半个时辰拳脚,虽说体魄比往昔强健不少,可虎口处还是磨出层薄茧子。
太平忽地勾,与她心口相贴,唇瓣近在咫尺之间。覆在婉儿腰上掌心很烫,热意透过婉儿衣裳,烙上她肌肤,“只会说,也不知做点什,让少担心些。”
“只要活着,总会相见。”婉儿温声安抚,“今晚去春夏那儿,跟她好好聊聊。”虽是打发,却也是给红蕊特许。
红蕊又惊又喜,“奴婢可以去?”
“嗯。”婉儿点头。
红蕊高兴地站起来,“奴婢先给大人把热水打来,伺候大人歇下,奴婢再去找春夏。”
“好。”婉儿微笑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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