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婉儿倒是有几分好奇,可瞥见太平眼底涌动浓烈情愫后,她什都懂,忍不住刮下太平鼻尖,羞恼道:“殿下急也没用!”
“婉儿不急?”太平明知故问,她分明瞧见婉儿眼底燃起同样情火。不等婉儿回话,公主便扬声道:“船家,把船摇回原来码头吧,这姐妹有些晕船,要带她去看郎中。”
“好咧!”船家应声,便将船在河中调转方向,往来时码头驶去。
“信殿下。”婉儿笑得坦荡,另手掌心熨在太平心口,“那个理由能换来,不止是天后安心,还有你相聚时光,就为这点,便……允你。”
太平只觉心间酸,张臂将婉儿再次拥住,“你也要允事。”
“嗯。”
“不准瞒着谋事,你要给好好活着。”
婉儿哑笑。
而且还是想到起正事。
“本也是这样想。”太平说完,起身警惕地把右边小窗帘子放下,压低声音道:“洛阳是阿娘与父皇经营多年地盘,在这里无法发展自己势力。”李贤留下那本名册上人,大多都在长安,想要利用那些人把自己势力暗中壮大,就必须离开洛阳,唯可用由头便是守陵。
她只是不放心婉儿。
她若离开洛阳,婉儿若是不慎触怒阿娘,谁来护她性命?
大业当前,她也知道不该儿女情长,可她重活世,本就是为婉儿谋这切。婉儿安好,则她安好,婉儿若有个三长两短,这辈子太平也绝不多活日。
太平没有听见回答,“你答应!”
“好。”婉儿点头。
太平轻舒口气,忽然记起与春夏约定,笑道:“们还是上岸吧。”
婉儿会心笑,“不然……红蕊怕是要急死。”
太平摇头,“不仅如此。”
谁要活着捱那种死别之苦!
婉儿捧住太平脸颊,字句道:“臣会活着等殿下回来。”她故意重读“活着”二字,“臣留在天后身边,可为殿下做应。”
“此事危险。”太平皱眉。
婉儿抚上太平眉心,温柔地笑,“为殿下,臣心甘情愿。”
太平捉她手,双手合握掌心,静默许久,忽然垂下头去,心绪复杂地道:“守陵三年后,回来只有个理由能让阿娘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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