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是上元节第日,太平便存这样心思出宫,结果无所获。今日是上元节第
太平想事情太过出神,若不是春夏出手及时,她只怕要踢到前面石坎,重重地摔上跤。
今日太平并没有作男子打扮,她头上戴垂纱帷帽,身上裹着玄色大氅,里面是身鹅黄色裙衫。
春夏长长地舒口气,“前面要上桥,殿下当心脚下,可别踢坏脚趾。”
太平轻笑,“无妨,摔便摔,反正回去也是静养,倒也多个由头。”
春夏正色道:“那可不样!伤可是会疼!”
之位,这样来,媚娘也没有理由废储新君,另立他人。
武后好几次提及太平婚事,李治都以教导太子要紧搪塞过去,并非他不想,而是他这次不会再给媚娘任何反击机会。
作为大唐帝王,即便是病痛缠身,他也要在这盘棋最后给敌手最后击。
武后这次猜不到李治招是什,以防节外生枝,武后从长安调支羽林军来,名义上是加强洛阳守备,以安朝局,其实是防止李治最后藏什杀招,在宫中垂死击掀起什兵祸来。
这十个月来,太平蛰伏流杯殿中,除每日必须问安外,鲜少踏出流杯殿。朝廷忙于赈灾与抵御外侵,她婚事推再推,几乎无人提及。于她而言,这段时日是难得清净时光,她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太过招摇,让人重提她婚事。
“也是。”太平笑意微浓,她若真伤,想必婉儿也会挂心,“还是不伤得好。”想到婉儿,她心便由不得揪,又酸又暖。
如今几乎每日都能瞧见婉儿,可也只能是瞧见。看着她侍奉在阿娘身侧,言行颇有世家风范,宫中不少女官都在悄悄学习婉儿仪范。
婉儿如今很好,太平觉得宽心许多。可是,这样好只能远远看,不敢僭越,不敢孟浪。
明明心上人就在眼前,许多时候还要佯作视而不见,极力压抑心底涌动思念。这些思念沉心,层叠层,看似无波无浪,可太平与婉儿都知道,思念只是在陈酿,只要谁点上簇火焰,便能将两颗心瞬间烧着。
洛阳城很大,人海茫茫,也不知今晚能不能在街头偶遇婉儿?
永淳二年,洛阳,正月十五。
这是太平长大后,第次在洛阳过上元节。因为她被阿娘眼线盯得紧,所以也不敢打发春夏去给婉儿传递消息。
在宫中蛰伏数月,难得可以出来透个气,其实并不是什坏事。
切好像又回到上辈子轨迹上,只是少个驸马薛绍。他不是她驸马,阿娘在处置那场叛乱时,应该会公事公办,不再迁罪于他吧。
“殿下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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