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李贤也觉得太平只是装模作样地关心他,可
有太平助力,李显倒是乐得坐享其成。好不容易收敛玩乐之心,这两日几乎原形毕露。裴炎无奈,规劝无果,只得上本如实俱告天子。
太平在外打着东宫名号,各处奔波,这次处置流言得当,在朝臣心中留下不错印象。婉儿没有诏令,不能出宫,平日便在紫宸殿偏殿抄写经文,既然已经说出口,此事就必须得办好,免得天后追问,拿不出东西来。
为避嫌,太平鲜少回宫,大多数时间都在东宫歇息。只有春夏经常被打发回宫,帮助传递书信。春夏与红蕊来二熟,后面宫人们瞧见两人并肩坐在湖畔闲话,也觉得极是寻常。起初武后眼线还盯着两人,可两人传递书信实在是小心,常常只是凑近笑语两句,书信便从袖底递过去,旁人见,也只觉是两个宫人情同姐妹,就算竖着耳朵听,说也只是寻常叮嘱,并没有哪里奇怪。
眼线盯久,便觉无趣。消息传至武后那边,武后也听得无趣。加之武攸暨回报,以及问询武攸暨随侍答复,虽知太平与婉儿见过面,却也没有什出格之举。甚至,那日羽林将士还瞧见公主与武攸暨亲近,武后只觉确实是她想多。
太平只是十七岁姑娘,婉儿也不过十八而已,怎会与那些终老深宫宫人样,为求慰藉,两女成悦?在武后印象里,婉儿是个谨慎人,不会不管不顾地做这样蠢事。
同年三月,郊外冬雪已经消融,长安那边各项事宜也处理妥当。
天子李治下令,二圣回返长安。其实李治早就有回返长安意思,裴炎折子他不止看见本,每本都陈述太子贪玩与公主处事妥当。李治想,太子如此贪玩,是该回去好好教训番。
这段时日,长安城上下对公主赞不绝口。除却公主对流民安置外,还有她对兄长关爱。废太子李贤向来是人人避之庶人,毕竟朝野上下皆知他曾与武后斗法多年,武后最是不喜。虽说现在他是幽禁罪人,可朝臣们都懂,他只是斗争失败者罢。那晚政变倘若成功,如今囚在这儿应该是武后,他已经成大唐新天子。
百官们虽然忌惮武后,可对李贤这个曾经太子,多少是惋惜。毕竟,他曾经是那般耀眼,朝臣们也曾为大唐有这样太子骄傲过。朝臣不闻不问,只为明哲保身,也只是人之常情。
所以,太平敢去探望李贤,朝臣们面觉得公主危险,面觉得公主重情。天下从未有公主继位之事,所以公主做这些,谁都以为是看重兄妹之情,倘若换个皇子,旁人只会觉得是故作情深,另有所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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