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你今日怎老盯着啊?”太平不悦地瞪眼李旦,故意往李旦身边歪歪,“你今日再管,便找两只鸽子来,折翅膀悄悄扔母后宫苑里,看母后会把这事算谁头上。”
李旦瞪大眼睛,
上辈子选妃,太平并不在场。今日瞧见韦滟这打扮,她不禁冷嗤声,这第眼便艳冠群芳,三哥怎会不动心呢。
太平懒得看她,斜眼瞥向李显。果然如她所料,李显眼睛已经看直,刻都不愿从韦滟脸上移开。
姻缘早定,果然逃不。
太平将酒盏中剩下葡萄酒喝尽,这场满朝文武同演大戏,她只觉无趣。倘若可以,她恨不得马上跑到婉儿身边,哪怕趴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婉儿小憩,也比待在这里舒坦。
春夏瞧见太平酒盏空,便躬身上前添酒。
之举,所以各作打扮,总想搏搏这未来皇后位置。
有心,会戴个耀眼步摇,有意,会打扮得极是艳丽,更有甚者,浓妆艳抹,生怕不能吸引太子目光。
太平匆匆扫眼,只觉庸俗。本想低头喝两盏葡萄酒,今日全当看戏罢。哪知,她才举盏喝口,视线便被其中人吸引过去——那小姐穿着身橘红间裙,臂上缠着大红色披帛,发髻如云垛,只簪支云纹白玉簪子。在众艳丽世家小姐之间,她这裙衫不算最鲜艳,可她妆容绝对是最特别个。
韦氏,韦滟。
上辈子关于这个嫂嫂所有记忆涌上心头,明明认识之人数十载,今日想想,她才想来这人单名个滟字。
太平干脆地道:“满上!”
春夏愕下,刚欲提点公主酒多伤身,便瞧见太平给她递个眼色。春夏太过熟悉公主这样暗示,窃笑着给太平倒满酒盏。
今日在殿上伺候,比平日伺候还要小心翼翼,若能跟着公主去红蕊那边待会儿,绝对是个不错主意。
太平口喝下,美滋滋地指指酒盏,“再满上!”
李旦觉得太平不对劲,轻咳两声,“太平,喝多伤身。”
水光潋滟“滟”。
今日她妆容,也当得起另个“艳”字。
肤若凝脂,眉若细柳。
韦滟微微抬头,她似是知道御前抬首分寸在哪里,没有高于失仪之线,也没有像旁人样低垂脑袋,虽画上好妆容,却只是白费心机。太子站在高台之上,哪里看得清楚那个两个妆容。
韦滟不样,她那样姿势,不卑不亢,半张面庞都能映入太子眼帘。额上那朵画得极是鲜红牡丹花钿,如她整个人样,在最好年华绽放着最惊心动魄美艳。偏生这样美艳,只能瞧见半,只会让人挠心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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