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轻咬下唇,提醒太平,“天快亮了……”
太平的眸光涌动着浓烈的蜜意,她放下了胭脂,却将口脂抹到了自己
婉儿蹙眉。
太平刮了一下婉儿的脸颊,“我还有盒新的梨花胭脂,你一并带走,帮我送给阿娘,就说是我的意思。”说着,太平勾住婉儿的下巴,凑上前去,浓情蜜意地吮了一口,“我想给婉儿涂胭脂……”
婉儿已是意乱情迷,哪里能否了太平的请求。
铜镜边的宫灯被婉儿点亮,照亮了铜镜中含笑相看的太平,也照亮了她那薄纱内裳下的妙曼身姿。
婉儿不觉呼吸沉重了起来,“夜凉,殿下还是再穿件衣裳吧。”
太平已经记不住寝殿中的那支蜡烛是何时燃烬的,她倦然拥着婉儿一觉便睡到了卯时初,若不是婉儿起身吵醒了她,只怕她还要多睡一会儿。
武后辰时是要上朝的,这个时候赶回去,正好可以侍奉武后准备早朝。虽说婉儿也想多留一会儿,可武后那边是万万不可怠慢的。
婉儿点燃了床边的宫灯,在床边穿好了裙裳,刚欲去铜镜边点燃宫灯,照明梳髻,却发现袖角被太平悄然牵了,埋在了被下。
婉儿哑笑,“臣确实该走了。”
太平眯着眼睛凑上前来,从后面抱住了婉儿,脑袋搭在婉儿的肩头,咬了咬婉儿的耳垂,“我再抱一会儿……”
“嘘,看着本宫。”太平一手拿起胭脂盒,一手捏住婉儿的下巴,她微微躬身,从这个角度看她,必不可免地可以瞧见一些别样的春色。
婉儿收拢双手,揪住了袖角,只觉口干舌燥。她端正自己的歪念,知道这个时候不可再被这小公主肆意撩拨了心魂,再僭越欺负小公主一回。说也奇怪,她向来是冷静自持之人,可昨晚一过,她像是守戒多年的僧人一朝破戒,便只知红尘绚烂,只想沉溺其中,沉沦至死。
太平确实是认认真真地给她抹胭脂,可婉儿眼底涌动的火热她也实实在在地看了个分明。她就喜欢这样的婉儿,为她难以自持,为她疯狂僭越的婉儿。
“好看么?”太平突然哑声问道。
明明是太平给她涂抹胭脂,她怎知太平抹得如何?婉儿只怔愣了一会儿,便反应过来,太平问的不是这个,而是她那若隐若现的春色。
婉儿的耳垂极是敏感,她微微缩了缩脖子,哑声道:“殿下再这样,臣又想僭越的。”
是警告,也是心里话。
太平听得心酥,没羞没臊地回道:“本宫的裙下之臣,也只能你做。”
“殿下……”婉儿极力自持,觉得太平身上的味道是致命的诱惑,她嗅得心乱,也嗅得心烫。
太平埋首在晚上颈窝里,低喃道:“晚上身上沾染了本宫的胭脂味,阿娘怕是会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