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婉儿瞄见春夏脸上笑意,也不知她与公主说什。她背心处伤口已经痊愈,今日大氅内穿身鹅黄粉白间裙,双臂上缠条粉色披帛,此时正垂在裙上。
春夏点头笑,上前挽住红蕊,“红蕊,走,殿下说,今晚冷,炭火得多准备盆。”
红蕊看看婉儿,“可是……”
“有才人在,殿下不会有事。”春夏又劝句,
“你把这只暖壶送过去。”太平将怀中暖壶拿出来。
春夏故作不解,“殿下要送去哪里?”
太平白她眼,春夏这些日子往婉儿那边跑得勤快,好像心眼也多。
“还能是哪里?”
春夏忍笑,“殿下,这只暖壶就是才人命奴婢送过来。”说着,春夏关好窗户,走至床边跪下,拉被子给太平盖上,“殿下放心,那边炭火与暖壶,奴婢已经打点好。”
李贤无奈,明知这是冤案,也只能推出东宫詹事,即御史台侍御史刘大人。此人素来与武后不睦,多次进言天子,言说皇后处置政事,极是不妥。用他来顶这个罪,也算是合情合理。
武后拿到奏折后,掂量此人分量。合适,却也不合适。顺理成章地处置此人,算是给百官们个警示,可是刘大人在朝堂颇有威望,他若因此伏诛,后续带来余波,武后自忖暗流汹涌。
杀之容易,掌控人心不易。
权衡再三后,武后只判他个流刑,将其女眷判入掖庭为奴。她虽未杀刘大人,可惯于揣度她心思心腹们自然会为她分忧。
那年十月,刘大人病死在押解路上。至于是病死,还是他杀,已无从查起。这桩案件不过月,便像是沉入大海碎石,再无人提及。
太平嘴角扬起抹笑意,将暖壶重新抱入怀中,“也不知谁教你,越来越鬼机灵。”
春夏正色道:“不关才人事。”
“哦?此事本宫要问个清楚。”说着,太平给她递个眼色,后面话想必她不必再说。
春夏心领神会地起身拜,“诺。”她垂头退出寝殿,刚退至门口,便瞧见婉儿披着大氅走至殿门前。
春夏窃笑,对着婉儿拜,“才人,殿下正等着你呢。”
同年十月底,阴云四起,入夜之后,大明宫便迎来第场冬雪。
太平伤口已经愈合,只是双腿用力筋肉就疼,还是得人搀扶,才能下床走动,平日她还是得趴在床上休养。
春夏抱暖壶进来,递给太平抱怀里暖着。回头瞧见窗外飘起雪花,她赶紧起身,走近窗户,准备把窗户关上,免得公主受寒。
“春夏。”太平忽然开口。
春夏只关半窗户,回头问道:“殿下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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