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住武后,便保住自己荣华富贵,谁要对付武后,便等于是拆他们仕途。太子李贤雄心满满,想要趁着二圣东巡,对这些人下手,反倒让这些人连成气,反过来弹劾太子急功近利。
太子是抓不少人,可这些人不过是推出来挡刀子喽啰,太子审得越凶,这些人捱不住z.sha就越多。口说无凭,死无对证,好多条线就这样断在李贤面前。这些案件反倒成太子罪证,折子封封送到武后手里,她眼未看,全部转送到李治手里。
折子无疑是烫手山芋,李治暗叹这个儿子行事太过刚硬,着道吃暗亏,偏偏他还不能放明面上袒护太子。李治下旨责问太子,李贤领下旨意,只觉惶恐,他此次击不中,想必母亲不会再给他任何机会反击。
这颗惶惶不安种子便在他心间生根,与那颗生母不是武后种子起发芽交缠,成为索命障,他知道这世他注定与母亲不死不休。
自古先下手为强,所以李贤便开始暗中筹谋,这几年,他准备低头苟活,以绵羊之姿活在武后面前。等他磨好利爪,他定会找准机会,口咬破武后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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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夏又低声道:“殿下以前拉着奴婢胡闹,被天后知道,奴婢还捱板子呢。”
婉儿轻舒口气,微笑道:“春夏,谢谢你。”
春夏高兴地拜,“才人客气。”
太平以为放婉儿,她可以静下来,婉儿以为躲太平,她也可以静下来,可见不到彼此时,那些深切思念排山倒海而来,如何平静得下来?
从李贤暗中布置第日起,长安密报便陆续传到武后手里,她冷眼看着这个儿子步步走入绝路,这把李治最骄傲刀,终有日要折在她掌中,只要想到这点,武后就觉得可惜。
李贤若是亲近她点点,确实是储君好苗子。
同年十二月,吐蕃来袭西
她,又开始想她。
往后日子里,太平读书用功不少,婉儿伴读也安静不少,两人绝口不提那日压唇瞬,只求对方留在身边久点。
至少,抬眼还能看见她脸。
同年十月,长安折子如雪花飞来,那是武后意料中结果。这几年来,她与李治齐心打压世家势力,拔除些,便扶植些寒门子弟上来填补空缺。武后在暗插自己门生,李治也在暗插自己门生。只是这些年来,李治头风日盛,军政大事皆是武后在打理,短短数年,朝堂上已遍布武后之人。
这些人出身寒门,好不容易爬到这个位置,有谁愿意下去?他们也都明白,倘若武后倒台,天子也好,太子也好,绝对会调转矛头收拾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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