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愕下,“太子哥哥,还有事?”
李贤张张口,目光却瞥向平日听讲书房方向,“母后近日新封才人,就是上官仪孙女,上官婉儿?”
“嗯!”太平点头。
“她怎会在你这儿?”李贤又问,眸光还是没有从书房方向移开。
太平觉察到不妙气息,肃声道:“阿娘喜欢她才学,便把她安排到这里伴读,怎?哥哥你想讨去东宫?”
李贤时也不知该怎答,“这……你放人便好。”
“所以,陈公公不是哥哥心腹?”太平又问。
李贤皱眉,“这个很重要?”
“是不是嘛?”太平语气略微带点娇蛮。
李贤沉默不语。
?因为不是,所以武后对他才诸多挑剔,因为不是,武后才对他东宫各种压制,因为不是,武后才处处否定他治国献策。
这像是个心魔,不断吞噬他与武后母慈子孝过往。渐渐地,他甚至已经想不起来,武后可曾在他小时候宠溺过他?他对武后记忆只剩下两个字“压制”。甚至于,他与武后争执愈烈,武后对她越严酷,他越觉得武后是在逼他出手,好趁机按他个谋反之名,趁机除之。
所以,每次他与武后起争执,他下意识地便在告诫自己,忍!有时候实在是绷不住,便会肆无忌惮地说上几句混账话,武后也会罚他罚得更狠。
“太子哥哥?”太平看他失神许久,低声轻唤。
李贤再次回神,随口搪塞道:“不过在马球场有过面之缘。”
李贤被戳
“那便当心腹来处置。”这次太平没有再给李贤机会,立即扬声道,“春夏,走,随本宫去趟禁室。”
“诺。”春夏声音在殿外响起。
“太平……”李贤忍不住提醒,“别让母后知道是求情,怕她乱想,又要挨罚。”
“放心,这是跟哥哥秘密。”太平笑笑,“若是阿娘问起,为何今日哥哥没有上朝,会跟阿娘说,是央哥哥来,教诗文,阿娘不会怪你。”说完,她笑着踏出殿门。
“太平!”李贤又跟出去。
“面之缘便能拦下哥哥车驾求恩典?”太平故意顺口问。
李贤没想到今日太平竟然这般牙尖嘴利,“你问那多做什?”
太平微微昂头,“自然要问清楚。此人若是哥哥心腹,今日处置自然也不同。”
“怎个不同?”李贤问道。
太平眨眨天真眸子,“若是哥哥人,自然得给足面子,是妹妹不知其中关联,这次罚重些,那些个肆意揣度心思管事,自然要好好教训圈。若不是哥哥人,那会儿打发春夏去传个话,把人放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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