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恰逢孟云献与姜芍夫妇二人过来,倪素看见孟云献手中提着坛子酒,只烧鹅,“义父,不是说不必带东西来?”
“他
“朝臣们让你劝话,你不要听,赵益此生只要你个妻子,不要任何人。”
近来大丧事宜渐毕,朝中奏请新君选立皇妃,绵延皇嗣奏疏变得多起来,以黄宗玉为首朝臣多番劝诫新君不成,便将主意打到皇后李氏这里来。
“他们知道身子不好,想让您以先帝为鉴,多些子嗣。”
李昔真说。
“便是先帝过继来养子,他们若催得紧,便从宗室里过继个又有什要紧?”
杀,流放流放,又有孟、黄二位相公在,如今朝中自是没有哪个*员敢轻视您这位新君。”
说着,李昔真抬起眼帘,“但与官家多年夫妻,怎会不知,您之所以在这两桩事上如此果断,则,是因为玉节将军与张崇之先生在您心中太重,二则,是您这多年来郁气,都发泄在此处,可是对于吴氏那腹中孩儿,您却犹豫。”
“昔真,你不该沾这些事,只是在想个万全之策。”
赵益说道。
李昔真扯唇,“此时不沾,难道留着祸端让您去优柔寡断?当然知道您是怕这等事教朝臣们知晓,往后便是他们用来攻讦把柄,可不怕这些,只知道,若是个公主,今夜自当平安地过去,可她吴氏却偏偏生下来个皇子,那皇子若在,官家您皇位就不算稳当。”
赵益不是先帝,他对于亲生子嗣没有那多执拗,“你也不要劝。”
李昔真理理他发髻,“官家,倪小娘子请们明日去她家中聚,她要回雀县,们合该为她送行。”
提及倪素,赵益怔,随即他抬起头来,“那是嫂嫂,们自然该去。”
——
五月底市面上添三十余种桃子,蔡春絮才从老家回来,倪素与她两个上趟街,便买回来满满篮子。
“还是说,官家您想治罪?”
“昔真!怎可能治你罪?”赵益走到她面前,蹲下去,望着她消瘦面庞,“知道,你是为才会如此,不该妇人之仁,你教训得对。”
李昔真见他这样蹲在自己面前,她眼底不由流露分笑意,伸手摸摸他脑袋,“如何敢教训官家?”
“原本也没有想过会有这样日,你知道,其实点也不想待在这里,更不想做什官家,可是昔真,如今已经在这个位置上,”
赵益枕在她膝上,“其实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好这个皇帝,但是你在身边看着,提醒,就会觉得很安心,们是夫妻,永远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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