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放言几位朝臣时哑声。
孟云献恰在此时上前,道,“殿下,臣以为,无论是为君还是为臣,都应当审慎己身,做得对,才不会错。”
“那如今要为玉节大将军与三万靖安军将士翻案,是对,还是错?”
黄宗玉上前,“证据俱在,殿下如何有错?”
枢密副使葛让按捺不住,立时往前几步,“殿下!臣葛让,恳请殿下为玉节大将军徐鹤雪与三万靖安军翻案!”
此话惊得郑坚满头冷汗,他连忙伏低身体。
“二位相公。”
赵益却看向身着紫色官服孟、黄二人,“想问二位相公,为君者,是否只有对,没有错?”
“殿下……殿下这是在意指官家?”
有朝臣伏低身子,“殿下万不可如此说话啊!”
赵益负手而立,“那今日,倒是要问问诸位,如今究竟谁还有那个脸面,敢与说当年雍州军报便是铁证如山?那是铁证,那今日人证与物证,又是什!”
朝天殿上鸦雀无声。
“在问你们,为何不答?”
赵益审视着他们面孔,“你们在京为官,哪个不比玉节大将军活得长?他年十九,夺回燕关,守住居涵关,在他死后,又都沦落于胡人之手,十六年,竟没有个人可以像他样,夺回国土,护住那些遗民。”
“如此为国为民个将军,不是死在战场上,却是死在们自己人手里……敢问诸位,尔等羞愧否?”
同僚们,国公爷在夤夜司中,过得如何?”
郑坚上前两步,低首,嘴唇动动,“国公爷……确安好。”
“有多好?”
“衣着整洁,瞧着,还胖些。”
郑坚语气发涩。
“殿下,这是在朝天殿,您怎能如此……”
“请殿下慎言!”
谏院这帮老家伙毛病又犯。
“你们也知道这是朝天殿?”
赵益平静地道,“身为储君,不过是在问二位相公,为君之道当如何,你们这些人,便要加罪于吗?”
“郑坚,在问你。”
赵益忽然声,令郑坚双膝软,下跪倒在地,他心中惶惶,“太子殿下,这,这是官家敕令,臣等……”
“大胆郑坚!”
赵益立时打断他,“你难道是在怪罪君父吗!你意思是使玉节大将军蒙受不白之冤人,不是南康王,不是潘有芳与吴岱,而是官家?”
“臣不敢,臣不敢!”
他昨日所见,确如此。
“国公爷可有亲口告诉你,他被周副使动刑?”
“……没有。”
他没有与鲁国公说得上话,甚至没能靠近,那些夤夜司亲从官簇拥着他,给他提鸟笼子,奉茶点,看似照顾得无微不至。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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