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再退。
“都指挥使大人……”苗景贞抬起头，望向王恭，欲言又止。
难道他们真敢对嘉王动手
？不，王恭不敢，他只得令苗景贞不许再退，又让身边
年轻班直到嘉王面前去劝诫：“殿下，您回去吧。”
“官家若说要见您，自然
嘉王却句话都没有对他说，他仿佛没有将王恭话放在心上，他往前走，百官便只得让出条道来。
他们看着这位嘉王殿下，看着他步步地走到殿门前。
苗景贞与御前班直都俯下身，不敢拔刀，却也不敢让，他们都是殿前司人，众目睽睽之下，殿前司都指挥使王恭命令在前，便是苗景贞，也不能让步。
“王恭，
若往前，你便要杀吗？”
嘉王没回头，只盯着朱红殿门。
嘉王松
衣摆，在王恭面前站定。
“官家还没有清醒过来，嘉王殿下请回。”王恭伸手比划，身旁年轻班直出声。
嘉王平静地盯着他，“王恭，你凭何拦？”
王恭不说话，双手也不比划。
嘉王绕过他，朝前才走两步，刀刃出鞘之声顷刻齐发，他定住，回过头，只见殿前司与侍卫马军司人已剑拔弩张。
声。
“……？”
黄宗玉瞪着他。
“有什话是们不能听吗？孟相公，黄相公您二位是要做什？”郑坚等人言辞逼人。
王恭果然不动。
“殿下，请不要在此时，为难等。”年轻班直代替王恭说话。
“你们为不为难，干何事？”
嘉王声线裹着冷风落在每个人耳畔，“谁要杀，只管来就是，反正今日无论做什，都定会受人指摘。”
“为爹爹，全都领受就是。”
他往前，苗景贞只能退。
王恭抬手，年轻班直看着，扬声道，“苗景贞，都指挥使大人命令你，不许放任何人进殿！”
在殿门前苗景贞紧握刀柄，抿着唇，俯身。
黄宗玉只见这副架势，心里头不免有些着急，但见孟云献在侧，并不说话，他便也没有出声。
嘉王将目光挪向这露台上*员，最终，他视线落在鲁国公脸上，泛白唇，忽然扯。
鲁国公知道这位嘉王殿下是何等懦弱温吞性子，但此刻见他忽然笑，鲁国公心里也不知为何，竟有些瘆得慌。
直到嘉王出现，才打破这殿前死寂，郑坚看着那位衣衫单薄，提着个木盒嘉王殿下走上来，他立时出声，“官家无旨，不能让嘉王在此时入殿！”
“不能让嘉王入殿！”
声音此起彼伏。
王恭回过身，站在阶上，看着那位嘉王殿下提着衣摆上来，他又是铣足，不着鞋袜。
“作为养子，只是想见见病中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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