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手中那份丁进罪书,又是从何而来?”
“他亲手写,有人送到手上,也不知是谁送,也许,是他自己送。”孟云献说道。
“……那你叫如何与百官解释丁进死?靠那个张信恩说辞?那再具体些呢?丁进为何要威胁潘有芳?”
“这个就要看您黄相公,您最是与人为善,只要礼送得好,您有时也愿意为那些个朝臣平平他们事端,即便丁进没求过您,说不得他什亲戚,正好求您却没求上。”
“……你!”
“这就是那碗汤药。”
梁神福令年轻宦官将只玉碗奉到孟云献与黄宗玉面前,“医正们也已经看过,里面确实有研磨不干净金丹碎粒。”
“官家喝没有?”
黄宗玉心脏突突地跳。
梁神福摇头,“发现及时,咱家拦下来。”
官家如何?”
黄宗玉着急忙慌。
“哎哟二位相公,官家还在昏睡当中,您二位快些随咱家进去吧!”梁神福连忙说道。
黄宗玉与孟云献即刻进庆和殿中,隔着道帘子,贵妃闭着眼躺在名宫娥怀中,其他宦官宫娥跪地,班直们刀就在眼前,他们个个地也不敢抬头,只低声抽泣着。
“贵妃这是怎?”孟云献问道。
黄宗玉咬牙切齿。
他是常在河边走,以往也没个湿鞋时候,但如今,他却是整个人都在这潭泥水里。
寅时天色还是漆黑,天上落着雪,朝臣们个又个地冒着风雪赶来庆和殿,所有人得知夜之间,潘三司与丁御史被杀,时哗然。
“那张信恩果真如此凶残?!竟能杀潘三司与丁大人?”翰林侍读学士郑坚满脸不敢置信,“黄相公,其中是否另有隐情!”
那莲华教张信恩杀潘三司做什?
官家还没有清醒过来,黄宗玉与孟云献不便在殿中多留,二人走出去,就在殿外吹着冷风,黄宗玉拧着眉,“官家这般情形,怕是……”
孟云献却看向长阶底下,说,“寅时。”
寅时,百官要入宫。
“丁进为何在潘有芳府里?”黄宗玉只觉太阳穴被风吹得鼓胀发疼。
“怎知道?”
“娘娘哭叫阵,晕过去。”
梁神福令人掀开帘子,迎二位相公入内,浓烈药味扑面而来,里面太医局医正们见二位相公,便退到两旁。
龙榻之上,正元帝闭着眼,胸口缓慢地起伏,呼吸之间,胸腔里似乎有浊音,黄宗玉见梁神福用帕子去擦正元帝唇边口涎,他心里惊,立时回头看向太医局医正们。
“官家确是中风无疑。”
其他医正们连呼吸也不敢,秦老医官只得颤颤巍巍地上前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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