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王忽然笑起来,风雪之间,这笑声凄凉,令在场所有兵士心里头都有些发酸,只听得他忽然重声:“好!”
“林指挥使,不要让葛大人过来,就让他继续搜查张信恩吧,”嘉王有些眩晕,勉强站直身体,“知道你们这两个营都出自葛大人定乾军,曾经也在玉节大将军麾下共抗胡虏,所以你们愿意拼却性命不要,与同为玉节大将军报仇雪恨。”
“若不是再看不到希望,们何至于走到这步?可却不能让你们因而送命。”
嘉王抬起头,“所以,今夜过后,你们就都咬死句话,说趁侍卫马军司搜查莲华教张信恩之际,假传圣旨,称潘有芳、吴岱与造反张信恩有私,令你们立即诛杀此二人。”
“无论谁来审,你们都要如此说。法不责众,你们是为官家守护皇城人,定不会有事。”
步履蹒跚地走出门。
寒风拂面,吹得他头疼欲裂。
“葛大人还在搜查张信恩吗?”
他哑着声音。
“是。”
“知道,但想见孟相公你,想问您,您是否比老师,知道更多事情?”
那时,他这样问。
“他事?”
“他事。”
孟云献沉默良久,才道,“是潘有芳,他与吴岱勾结,假传军令,使谭广闻增兵鉴池府,贻误牧神山战机。”
“是,杀他们。”
“官家治死罪,个人来认。”
姓林指挥使恭谨地答。
正是此时,有队兵士匆匆赶来,有人手中捧着只木盒,他俯身,在嘉王面前将那只木盒打开,里面赫然是个血淋淋人头。
“殿下,苗太尉让小带着吴岱人头,来见殿下!”
“怎死?”
“百三十六刀,刀不差!”
“为他们自己性命与前程,他们葬送子凌与三万靖安军性命,让你挚友,崇之好学生,背负叛国骂名。”
“那夜,潘有芳曾亲口对说,”
孟云献喉咙发哽,“为不让子凌在蒋先明面前说出什不该说,他……亲手给子凌,灌哑药。”
“他受凌迟时,连声冤,声痛……都喊不出啊。”
眼泪淹没视线,浓重血腥味道熏得嘉王俯身干呕,袁罡连忙上前去扶他,却被他挥开手,他扔那柄沾着血肉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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