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鹤雪站起身,慢慢地走到青穹面前,看着他握在手中柴刀,“青穹,记住你阿爹说过话,哪怕人生短暂,你也要为自己好好地活着。”
青穹抿紧嘴唇,低声抽泣。
“走之后,你要帮,”
徐鹤雪回过身,看向坐在桌前倪素,“别让阿喜个人,这路来,无论是为她自己,还是为,都很艰难,有时候,她也会需要有人听她说说话。”
倪素从桌下拿出那盏琉璃灯,她吹
她与徐鹤雪就是在这里,两个人起过。
转眼,又是年。
青穹忽然搁筷子站起身,天色已经黑下来,夜风吹进廊庑,他脸色苍白,瞳仁浓黑,“徐将军,您要走,是吗?”
“您走,就不再回来,是吗?”
“青穹……”
天色在渐渐地发黑,院子里点满灯火,倪素捧着酒碗,看着自己碗碟里被徐鹤雪堆起来座小山。
“你做饭,直都比做好吃。”
她说。
“你这样聪明女子,这世上没有任何事可以难得到你。”徐鹤雪将块栗子鸡放到她碗碟中。
倪素将下巴抵在手臂上,她近距离地嗅到碗中黄酒芳香,“任何人,都会有自己不擅长事,也许这件事对来说,真很难。”
在灶房里吃过?”
青穹总说,他最幸福时刻,就是吃饭时候,他最喜欢这个人间食物。
“他没吃。”
徐鹤雪端起酒碗,轻嗅下,闻到馥郁香味,但入口却依旧没有任何滋味。
“那会儿吃饼子。”
徐鹤雪方才出声,便见他转身走出廊庑,在院子里漆黑地方提出来把柴刀,檐廊底下灯笼照着他单薄身形。
“徐将军,您要救人,还是杀人,都跟您去。”
青穹眼眶红透,泪意闪烁,“反正也活不长,但至少在还活着这个时候,真很想看到您沉冤昭雪,可是死那多人,不知道等不等得到,与其这样,不如跟着您去!哪怕死,也是甘愿!”
廊庑里静悄悄。
倪素抿紧嘴唇。
她说是做饭,却又不是做饭。
徐鹤雪轻易读懂她字面底下深意,握着筷子指节屈起,他望向身边这个女子,“阿喜……”
“今天真很像过节,”
倪素打断他,坐直身体笑着说,“就当是们三个人在块儿提前过除夕夜。”
去年除夕,
青穹干巴巴地解释,然后拿起筷子来,夹菜吃口,又捧着碗喝口黄酒,其中确有很多滋味,但酸酸甜甜滋味最明显。
他多喝两大口。
“你喝慢点。”
倪素看他这样,不由关切声。
青穹喉咙哽得厉害,只得夹菜掩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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