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密
针狠狠戳刺着他心口，耳畔倏尔响起
道声音：
“他们给你吃剩东西就是在欺负你，这回
不帮你，你自己揍他们。”
“赵永庚，做人不可以懦弱。”
殿下，越是这个时候，你就越是要记着你老师，还有他。”
她咳嗽
好阵，缓缓气息，说，“他们都在九泉之下看着您呢，您绝不可以自弃，您得吃饭，为他们，您也得吃。”
“您若不在，还有谁会记得他们？”
嘉王撑在地上双手筋骨颤，他忘不掉老师落地头颅，也忘不那个人在雍州所受百三十六刀。
泪意乍涌。
“吃，吃……”
嘉王勉强支撑着身体走回去，拾捡碎瓷片中饭食，忍着心中阴霾与呕吐欲望，口口，他强逼自己咽下去。
他跪坐在地，发髻散乱，身衣袍沾着脏污，拼命地往嘴里塞碎掉糕饼。
蓦地，他抬起头，透过朱红窗棂缝隙，他看见外面大雪纷扬，天地清白色。
又是冬，而师友俱去，唯他独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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