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要把它给你。”
徐鹤雪难捱地想要躲开她手。
“那你想让将它当做什?”
窸窣衣料摩擦声中,倪素手停在他腰侧,那里似乎有道伤痕,已经结痂,却不见好,“聘礼吗?”
她指腹很轻很轻地经过那道伤疤,徐鹤雪仰头,他面容依旧苍白,他没有声息,也不会脸红,只是绷紧下颌。
“怎不叫倪阿喜?”倪素弯身凑近他。
她温热鼻息轻拂,徐鹤雪几乎瞬抓紧膝上衣料,又听见她说,“喜欢听你这叫。”
她说每句话,几乎都在碾碎他理智。
“那个箱子,就是你儿时埋那个吗?”
她与他说着这样话,徐鹤雪却感觉到她手落来,他看不见,感官却异常敏锐地跟随着她举止。
徐鹤雪摸摸她头发,“亦不愿你为所困。”
倪素下巴抵在他肩头,“你从没有困住,你甚至是那个最希望自由自在,而非囚鸟人,对吗?”
“嗯。”
徐鹤雪应声。
他希望她恣意,也定要开心,她是他心中敬佩女子,是绝不会因世俗而生惧女子。
她这路走来也如此艰辛。
但她从来都无惧这样艰辛。
徐鹤雪言不发,只是抬起头仰望着她,他不知道她唇上口脂因为她吻而揉淡在他唇角。
他只是看见她忽然又弯起眼睛。
他也不知她究竟因为什在笑,他想抱她,于是就这做。
倪素看着他,乌浓几缕发丝在他耳侧,他颈间皮肤冷白,血管淡青,突出喉结嶙峋,难耐地轻滚。
她手指,终于逼出他声:“……是。”
倪素“嗯”声,说,“用辈子香烛,做嫁妆好不好?”
徐鹤雪猛地伸手将她禁锢在怀中,他顾不得自己怀抱这样冷,双唇轻吮她唇瓣,生涩而
衣带松散,她掌心温热犹如覆在寒冰之上很轻缓地来回。
“是……”
他齿关微颤。
“你为什要把它给?”
倪素声音倏尔离他很近,就凑在他耳廓,“记得,那是你要背着你泼辣夫人,藏私房钱。”
这生,她有很长路要走。
若可以,他多希望自己可以伴着她走,哪怕是草木,哪怕是微尘。
倪素将屋中烛火都按灭,屋中只余从棂窗外掠来月华与徐鹤雪周身浮动莹尘,但他莹尘照不亮他眼睛,只能让她借着这浮动微光而走回他面前。
“倪素?”
徐鹤雪双手按在膝上,唤她。
双臂收得很紧,将她揽在怀里。
“你冷不冷?”
他问。
倪素摇头,笑着抱住他腰。
“不愿你为世俗所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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