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
也知道，以前你膝盖才没有这样重
毛病。”倪素倒
碗水给他，只是可惜，碗中水，并不是荻花露水。
“你快喝口，喝完，们去晒月亮。”
今夜月亮圆融，银辉散落半城，雍州秋夜已经很是寒凉，周挺就在棵老树下，由田医工清理，包扎伤口。
他目光上移，落在不
徐鹤雪眼睫颤。
倪素按下他手，又轻轻揉按他膝盖，“这里不是剐伤吧？”
“不是。”
徐鹤雪双手放在毡毯上。
倪素看着他，他就是这样，旦不知所措，便会在她面前显得无比柔顺，好像冰雪堆砌座山，有融化迹象。
“走。”
倪素扶着他走回毡棚里去，其中直燃着灯烛，如此亦可帮助徐鹤雪维持足够真实身形，见烧没几盏，青穹便熟练地找出蜡烛来，又在他们两个间来回瞧眼，然后便借故出去。
徐鹤雪坐在毡毯上，看着倪素将盏又盏灯烛点燃，她又转身去将帕子在水盆中浸湿，走到他面前，她又倏尔顿。
她竟忘，唯有柳叶水才能洗去他身上血污，而雍州，是没有柳树。
倪素索性擦擦自己手，在他身边坐下，“也幸好这里不常下雨，们会儿可以出去，你晒晒月亮，就会很干净。”
下刻，
他却见那个原本正与周挺说话女子下转头，朝他看来。
她毫不犹豫，朝他而来。
“你怎
？”
倪素扶住他手臂。
视线恢复清明。
他抬起眼，正见倪素跟在田医工身后走出来。
“小周大人。”
倪素见周挺，还没走近，便朝他作揖。
“你为何在此？”
“那是什？”
“是此前强渡恨水，返还阳世所致。”
“所以，是因为啊。”
“不是。”
徐鹤雪下意识出声。
徐鹤雪没有说话。
“是不是膝盖痛？”
倪素又问。
徐鹤雪想摇头，可想起昨夜她说话，他迟疑瞬，也就是这瞬，她手便已伸来，替他揉按膝盖。
“倪素……”
“倪公子方才险些站不住，幸亏扶住！”青穹在旁，煞有介事。
“膝盖疼？”
倪素望向他。
徐鹤雪能感觉到青穹在偷偷地拉拽他衣袖，他面对着面前这个姑娘关切目光，倏尔听见自己“嗯”声。
他愣住。
田医工上前来查看他伤势，周挺却看着倪素，问出他清晨时便想问话。
“来寻人。”
倪素简短地答。
“哎呀，倪公子你怎？”
徐鹤雪静默地看着她，却听身边青穹忽然大喊声，他稍稍滞，向来冷淡眸子里添分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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