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就是死,”
凛风吹起毡帘,大片青灰天光落来,魏德昌抬起头看着外面纷纷细雨,“也得在援军赶来之前守住雍州城!”
石摩奴从前驰骋草原,却几乎没有与齐人交过手,而耶律真却是从国战中浴血而成将军,他不但打过攻城战,还在十六年前就攻破过雍州城。
十六年前他被苗天宁赶出雍州城,而今,他必是怀揣彻底攻破雍州城决心而来。
第日,耶律真未至雍州城下,入夜之时,秦继勋派出去斥候来报,石摩奴症重而不及治,已死。
领,看来自你起事,耶律真便已在酝酿此毒计。”
长泊王后去世,丹丘王才迎娶南延部落公主为新王后,如今长泊部落之威势虽不如南延部落,但长泊为大王子辛绰争夺王位之野心却不止于此。
如今想来,杨天哲之所以能够带着起义军与那些老弱妇孺平安逃出丹丘治下,其中未必没有长泊部落暗自助推。
放走杨天哲,使苏契勒陷入进退两难之困局,董成蛟与胡达入雍州城之际,耶律真便已率部落大军,在奔袭雍州路上。
董成蛟与胡达以天驹山鸟道被毁之危,使石摩奴与秦继勋两方消耗,可谓石二鸟,既打压出自南延部落石摩奴,又削减雍州军实力。
但无论是秦继勋还是沈同川,他们都很清楚,石摩奴绝非死于伤病,而是耶律真暗害。
石摩奴死,他手底下兵士便只能听耶律真话,暂且放下部族之间争斗,共同伐齐。
第二日,天不及亮,胡人马蹄接连成片,扬尘而来,密密匝匝黑甲胡兵犹如阴云笼罩,那骑在马背上,手握钩镰枪胡人将军身形魁梧,虽已有四十余岁,脸颊却被横肉撑得不见纹,他咬着肉干,双阴沉锐利眼睛睨着城墙之上悬挂两颗人头,“果然,肯屈起骨头齐人,还不如草原牛羊。”
耶律真并不叫阵,他知道这些齐人是绝不会轻易从城池中出来应战,他令大军围住雍州城三面,却故意留面缺口。
城池外围堡寨早已被石摩奴拔除,他如今
魏德昌几乎惊出身冷汗,“所以倪公子才说不要追,若当日与杨兄弟真追出去,石摩奴也许会死,可咱们雍州城兵力,只怕也要消耗大半……如此,不正好方便那耶律真趁虚而入!”
毡帐中时静谧。
“原本胡人驻守居涵关兵力与雍州城相当,算算时间,无论是胡人援军,还是咱们,少说都还要个十来日,但这个耶律真如今只怕已经过汝山……”
沈同川双手在袖间交握,却许久都不得暖。
耶律真来,雍州,便真是孤城座,生死存亡,只在这十日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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