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面,是供鸟道之上雍州军来回踩踏那面,既有磨损,又有尘泥,反观背面,撇去那些密密麻麻刀刃切口,便要平整光滑许多。
天驹山鸟道,非是自下而上胡人毁坏,而是有人事先在上面便做手脚。
外面热闹声重,而秦继勋心中却泛寒,“天驹山上,半守军是秦家军,半,是起义军。”
“自然不可能是咱们秦家军儿郎!可是,”段嵘皱起眉头,满心疑虑,“可是杨统领他自来到雍州城,便直不遗余力地与们块儿守城,他杀胡人不在少数
若他猜测为真,那这于雍州城而言,实在是件极为严重事,这也正是他不将自己猜测告知魏德昌原因。
魏德昌是直肠子,极易冲动,此事旦声张,便会引起城中人心慌乱。
他之所以让魏德昌灌醉杨天哲,也是为让段嵘代替杨天哲去巡视天驹山。
“将军!”
毡棚外忽然有急促步履声临近,秦继勋听出是段嵘声音,他立即道:“进来。”
,燃烧跳跃,兵士们聚在块儿喝酒吃肉,热闹至极。
这是他们驻守雍州以来,最为扬眉吐气时刻。
毡棚内,徐鹤雪隔着搭毡毯木施,直截当地询问秦继勋,“将军是故意要魏统领灌醉杨统领?”
“倪公子心细如尘,”
秦继勋愣瞬,手撑在膝上,“实不相瞒,即便今日得胜,心中亦有不安之处。”
段嵘掀帘进来,看见挡在中间木施,愣下,随即便将手中断木板双手奉上,“将军这木料是从天驹山底下山涧中找到,果然有异!”
段嵘气喘吁吁,满脑门儿都是汗,“刀刃切口大是正面。”
多亏毡棚中烛影明亮,秦继勋接来细细地端详番,脸色变又变,他立即从木施底下将其递给徐鹤雪,“倪公子,你看。”
徐鹤雪接来,这块残缺木料颇为厚实,两面都有刀痕,但切口却是不样大小。
“胡人金刀极有重量,他们趁夜攀援天驹山,必不便带刀,即便带,要抬起来从底下破坏鸟道,也是事倍功半,他们用匕首才更衬手,确背面更符合匕首切口长度。”
徐鹤雪咳嗽两声,声音透着虚弱,“所以,秦将军已经让人去巡视天驹山鸟道?”
“不错。”
秦继勋点头,石摩奴负伤撤退之时,他听见这位倪公子说不要追话,便发觉倪公子与他或许已经想到块儿去。
“天驹山鸟道年年修缮,宋嵩在时,他再贪也不敢怠慢天驹山工事,实在疑惑,为何偏在此时,它便出纰漏。”
秦继勋面色凝重许多,“倪公子,怀疑,雍州城内有内鬼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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