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很想要他拥抱。
哪怕这样冷。
“徐子凌,这样你会很疼。”她手轻放在他肩背。
他却问,“你会不会觉得很冷?”
她说不出他身上很冷话,徐鹤雪知道她不愿意说,正如他也不愿意向她坦白自己疼。
眼泪滑下脸颊,倪素颤声,“他是剐你其中人,凭什他可以活到儿孙满堂,而你不能?”
徐鹤雪怔怔地看着她,琉璃灯盏光悄无声息,以微弱力量,缓慢地修补着他残缺魂火,凝聚起他散不断散出莹尘。
他抬起手,还没触碰到她脸颊泪水,倪素又忽然来抱住他。
她抱得点也不紧,反而处处小心,她不知道衣冠之下,那道道剐伤都在哪里,她其实很想看,但她知道,他不会愿意。
“去为他治腿疾,那成什?”
语气更不好,“倪小娘子,若不是战事所致,你以为们主君会要你个小娘子去给他看腿?”
“城中医工,你们喜欢找谁便找谁,金针刺穴本事学得不好,就不拿你们老族长来试,怕他试不起!”
倪素番针刺般话令老内知脸色阵红阵白,他在外冷哼声,“好个牙尖嘴利女子!不知好歹!”
毡帘外人影消失,倪素回头撞见徐鹤雪目光,她取走他手中空空茶碗,“你别这样看。”
“你怎?”
他清冷眉眼未曾显露分毫情绪波澜。
却俯首,抵在她颈窝。
“就会儿。”
就这会儿,他顺从于她。
顺从此刻私欲。
她哽咽地说。
徐鹤雪觉得她这句话就像是她亲手交到他手中钥匙,只要他顺从于她,便能打开约束心中欲念枷锁。
莹尘飞浮,孤灯摇晃。
徐鹤雪忽然回抱住她,力道之大,根本不顾衣衫底下皲裂伤口,双臂收紧,将她环在怀中。
倪素觉得自己好像被积雪裹住,胸腔里那颗心疾跳不停。
徐鹤雪虚弱到说话几乎只剩气音,手撑在案角。
“不去治他腿,他不会死,”倪素几乎压不住鼻尖酸涩,她眼眶又涌上泪意,看着他苍白面庞,“可是你呢?”
你死。
这个阳世所有药石,都救不你疼。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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