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神乎其技,令胡人时摸不着头脑。
“想不到,倪公子算学竟也如此之好。”丹丘胡人大多不懂大齐算学,自然不知其中门道,但沈同川是雍州知州,平日里亦多有涉猎,自然知道徐鹤雪指挥兵士投石准头并非是什运气眷顾。
“少时有所涉猎,”徐鹤雪手扶着砖墙,慢慢地往城楼底下走,“问过城中清源寺主持,他们寺中亦有颇通算学僧侣,为防备石摩奴继续修筑高塔或行其它诡道,沈知州不若请他们前来相助,如此便能多方兼顾。”
沈同川点头,“公子说得有理。”
雍州军有投石车,丹丘胡人亦有此车,他们连日来不断向城墙之上投石,攻击城墙薄弱之处,亦伤不少雍州军将士。
,如今又多床弩,自然就更加难以攻下。
涅邻古露出担忧之色,“齐人鸟道若在,雍州城就不能彻底控制在们合围之下,若被他们拖到齐人援军到来,将军,们还能拿得下雍州城吗?”
“谁说老子定要拿下雍州城?”
石摩奴青黑胡茬几乎遮蔽他半张脸,“他们在等援军,老子也在等援军,但是涅邻古,老子不管你用什办法,必须切断雍州城与天驹山之间那条山道,他们等粮草送不到城中去,自然会出来跟老子打。”
鸟道逼仄,自然不能容大军通过,它作用至多也只是运送粮草与消息,雍州军驻守在其上,而雍州城背靠大山与天驹山之间连接着条铁索,传信兵士可凭此可滑向雍州城后方,石摩奴攻不下鸟道便阻止不他们之间消息传递,但他却可以断其粮道。
徐鹤雪还没走下阶,便见倪素与钟娘子她们几个女子在帮着军营医工们给兵士们治伤,她就在城墙近前,袖子边与手都沾满血。
“若说石摩奴铁心要吃下雍州城,看他也并未尽全力。”自魏德昌以车阵与石摩奴在城外交手后,已过去十几日,石摩奴常来滋扰,叫阵,也试图攻城,但沈同川越看,越觉得他攻城之法还不够激烈。
“石摩奴虽是猛将,却没有攻打城池经验,他并不定要攻破雍州关,只是在试探雍州城防,
“是!”
涅邻古手扶在胸前,垂首应声。
纵然石摩奴不善攻城,他亦没有停止对于雍州城滋扰,城外齐军用来瞭望或查探军情雍州军堡寨被他很快拔除干净,并在城外修筑高塔,以此洞察城中境况。
但石摩奴却未料雍州军投石车竟屡次精准无误地投出巨石砸毁他们修筑高塔,这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几乎每回投石车投出巨石,丹丘胡兵们都能看见城墙之上有位衣裳霜白,长巾遮面年轻人立在投石车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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