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素下抬头,对上他眼睛。
她脸颊有点烧红。
“你怎?”
“没什……回家吧。”
他已重新站直身体。
整个人即便站在浅金色日光里,也依旧冷冷淡淡,像雾样。
倪素看着他,不知为何自己胸腔里那颗心跳得几乎令她呼吸迟缓。
除兄长以外,从无人如此肯定她。
他从不与她说男女之别,却与她说,存志不以男女为别。
当然信你,但是倪素,你要好好地活着,过自己日子,写成那部医书。”
这个阳世曾对他坏过,
但此刻身在这个春意浓烈人间,他心中又觉得,活着应该也能是件很好事,至少,对她来说,应该如此。
倪素几乎失神,周遭人来人往,偶尔有视线投注在她身上,谁也不知道她在看什,更不知她为什要这样呆呆地站着。
她忽然说句话,声音却很小。
不与她说,该或不该,却与她说,无论她想做什都可以做得到。
倪素倏尔低眼,看见他拿在手中帷帽白纱被风吹起,她竟然想起吴岱疯话。
“倪素?”
他忽然轻唤。
“啊?”
“什?”
徐鹤雪没有听清,便稍稍俯身。
倪素看着他侧脸,下颌线清晰而流畅,她又重复遍,“你真觉得可以做到吗?”
“嗯。”
徐鹤雪听清,轻抬起双清冷而剔透眼,“你定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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