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魂雪魄”,是张敬给徐鹤雪注解。
诗中字句无不包含位老师对于心中喜爱学生殷切盼望与毫不吝啬赞赏,事实上张敬此人从未如此外放地夸赞过自己学生。
那首诗是张敬初闻徐鹤雪进士登科之时,高兴之余立时写下诗作,本应无人知,但其另位学生贺童收拾整理其诗作刊印时将此篇也夹在其中,故而被传至坊间。
其诗曾被传扬时。
徐鹤雪亦写首《竹心》回应老师赞许,愿以竹为心,尝其韧,感其直,知行致,以报师友,以报家国。
内知并非只是在家宅中整理琐碎事宜,他当年也是跟着蒋先明出任雍州知州,长过见识,自然也能在这些事上说得几句话,“十四五年,难道孟相公在文县待得已不敢再有当年那分锐气?可当年事儿说起来,孟相公好歹只是贬官文县,最凄惨,还是张相公,十几年流放生涯啊……听说身上还刺流放字,他妻子儿子死在路上,如今回来,就只有他自个儿。”
徐鹤雪握着青瓦手颤。
重回阳世这段日子里,他并非没有听过有关于孟云献与老师张敬事,他知道他死后,老师从大齐文臣至高至显之境,沦落于流放路上。
刺字,戴镣,作为个罪臣,颠沛多年,失妻失子。
这些,他都知道。
然,谁也未料老师与学生相互应和这两首名诗,会在五年之后成为张敬获罪流放关键所在。
“冰魂雪魄”如何能用以形容个身负叛国之罪,受凌迟之刑而死罪臣?官家盛怒,下敕令销毁《新历诗集》,并严令若再有编撰刊印此二首诗者,杖三十。
这便是著名“新历诗案”。
“新历诗案”后,张敬再非大齐宰辅。
蒋先明长叹声:“孟相公其人如何其实看不真切,他这人太深,但张相公为国为民,即便徒罪流放,也仍受天下文生敬仰,其实当初在他回京时说那番话也并非是刻意为难,只是若不问清楚,若不让他当着众目睽睽与旧事割席,只怕官家心中还要有
可这些话每每从他人口中听来,他心中总要为此而备受煎熬。
“张相公受此流放之罪,不单是因当年新政有失,还因他是……”即便只是在自己家中,面对是自己最忠心老仆,蒋先明也很难说出张敬被流放另重隐情,实则是因官家迁怒。
张敬,是徐鹤雪老师。
适逢太师吴岱向官家进献部由民间颇负盛名几位才子收录编撰《新历诗集》,其中收录名诗共三十首,张敬与其学生徐鹤雪互为应答两首诗赫然在列。
徐鹤雪进士及第之年,张敬拆解其名其字写首《子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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