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十四岁便已经做进士,为何要到边关来?”青年说话小心翼翼,手中捏着个本子,越捏越皱。
“你手里捏什?”
他不答,却盯住青年小本子。
“哦,这个,”青年下更紧张,“徐进士,,想请您教认字,您看可以吗?”
“好啊。”
都笑他。
“小进士酒量不好啊,这可得再练练啊!”年轻校尉哈哈大笑。
他年少气盛,脚勾起柄长枪来,击破那校尉手中酒坛子,与他在众人起哄声中打过。
“薛怀,你服不服?”
他以膝抵住那校尉后背。
他第次见军营里竟也有这般好学之人,他坐起身来,拍拍衣袍上灰痕,问:“你叫什?”
火堆光映在青年脸上,他笑下,说:“杜三财。”
徐鹤雪栖藏于眼前这片遮蔽起来黑暗里,他指节收紧,泛白,周身莹尘显露锋利棱角,擦破烛焰。
杜三财竟然没有死。
他到底,为什没有死?
“你们徐家功夫,能不服?”校尉薛怀也不觉丢脸,仍然笑着,“你年纪轻轻,便有这样漂亮功夫,小进士,那群胡人该吃你亏!”
酒过三巡,他枕着盔甲在火堆旁昏昏欲睡。
名腼腆青年忽然凑过来,小声唤:“徐进士。”
“昂?”
他懒懒地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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