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京雨越来越多,这几日就没有个晴时候,到晚上也见不到月亮,倪素只好去永安湖畔,打算多折些柳枝回家。
朝中个五品*员失踪,整个云京闹得翻沸,倪素总觉得这件事与她兄长案子脱不开干系,但周挺不出现,她也并不能贸然去夤夜司打听。
“记得之前便是那个杜琮从中说和,才让夤夜司早早地放苗易扬。”
倪素小心地避开沾水石阶,垫脚折断枝柳条,她忽然意识到,“若调换兄长试卷真是他,那如今他浮出水面,苗二公子岂不是又添嫌疑?”
毕竟杜琮在风口浪尖上为苗易扬作保,如今杜琮失踪,那被他担保过苗易扬,岂不是又要再回趟夤夜司?
“没杜琮,此案要如何查下去?”韩清当然不认为那杜琮便是此案罪魁祸首,杜琮已经在朝为官,又无子嗣要他冒这样险去挣个前程。
那便只有可能是他得什人好处,才利用起自己这番关系,行此方便。
“使尊,药婆杨氏已经招供。”
周挺说道,“她证实,确有人给她十两金,要她对阿舟母亲下死手,抓回来那几名杀手中也有人松口,他们是受人所雇,去杀杨氏灭口。”
“既都是受人所雇,雇主是谁,他们可看清楚?”韩清问道。
是你该受!”
“倒宁愿他拎根棍子打。”
孟云献接姜氏递来茶碗,热雾微拂,他眼眶有些热,抬起头,他望向檐外婆娑烟雨,徐徐叹:“当年崇之是看《清渠疏》才与起走上这条道,可后来官家废除新政时,对是贬官,对他却是流放,他这被流放,妻儿俱亡……”
“阿芍,身边有你,可崇之身边……有谁?”
——
“并未。”
周挺顿下,想起那名从檐上摔下来领头杀手,“但觉得,其中有人,与他们不样。”
既与那些人不样,那便定是知道些什?韩清才接来身边人递茶碗,便“砰”声搁下,“既如此,周挺,那你就尽快让他开口!”
“是。”
周挺垂首。
天色黑透,周挺携带身水气回到夤夜司中,韩清阴沉着脸将案东西扫落,怒斥:“昨日才上过朝人,今儿天不亮你们就搜去,怎就找不到!”
周挺垂眼,沉默不语。
今日天不亮时那林瑜张口,吐出个“杜琮”来,那杜琮是何人?不正是上回来夤夜司捞过苗太尉儿子苗易扬那位礼部郎中,户部副使?
几乎是林瑜招供,周挺便领着亲从官们去杜府拿人,可出人意料是,杜琮失踪。
周挺冒雨搜整日,也没有找到杜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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