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号考场，3楼右转307教室。”
中年女老师扫
眼准考证，给唐心诀指路。
第二次被强制传送回到这里，第三次在
模样
地方见面，女老师却又变成从没见过唐心诀模样，还颇为和善地问：“还有什
需要帮助吗？”
唐心诀也十分礼貌：“没有，谢谢。”
“没关系，快去考试吧。”
接下来，她又相继拦下十余名打扮不同学生。
但无论选择什话题，是形单影只还是成群结队，哪怕看起来再健谈学生，交流过程也绝不会超过两句话，就会飞快溜走，比水面上泡泡消失得还干净。
“第十五个。”
临近校门，唐心诀终于收手，对门口虎视眈眈保安微笑致意。
在她视线尽头，无数人头熙熙攘攘涌出门外，变成背景上模糊墨点。而当她转过身逆着人群看向他们，排排木然表情如同粗制滥造复制，也和放大背景板没什区别。
功夫放慢脚步。
“有事吗？”被叫住女生有头挑染短发，从造型到语气都透着股张扬架势，从某种程度上比唐心诀在人群里还显眼。
唐心诀露出个微笑：“打扰下，有兴趣讨论下刚刚倒数第二道大题答案吗？”
女生脸色大变：“？？？
不对答案！”
唐心诀话锋转：“开玩笑，你头发很好看，想问下在哪里染，是城西理发店吗？”
中年女老师也抿嘴笑起来，室内外充满和睦空气。
直到唐心诀踏上楼，这份和谐空气猛地僵住，气温瞬间降落：“
第次离开考场时她却注意到，其中仍有少许学生保留个人特质，看起来比NPC更像个“人”。尽管他们数量稀少分散，看起来就像是程序为合理性随机美化结果。
当副本环境、规则和设置都找不出线索时，数量庞大且最容易被忽视NPC里面，反而可能藏着最有意思东西。
次次交谈中，看到这些学生只能给出符合外貌设定基础反应，次比次更快“强制下线”，唐心诀反而微笑起来。
找到。
*
女生这才脸色稍缓，然而还是摇摇头，含糊说句想不起来，转头消失在人群里。
唐心诀眼睛眨也没眨，自然而然收回手继续打量四周，没过几秒就又拦下个人，这次则是名看起来畏畏缩缩，缩头弓背男生。
她这次说：“同学，你后面有东西掉，是你准考证吗？”
男生脖子缩得更厉害，嗫喏着连连摆手，连头都没回下，就像个虾米样急匆匆钻进人流里，很快消失在唐心诀视野。
“……这样啊。”唐心诀目光微动，继续寻找下个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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