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海因里希正尝试着拉起嘴角，他
鼻梁和眉眼似动非动，主人想要控制它们，却不知道该往何处用力，上下半张脸东倒西歪神态极不协调。
人类生来就会笑和哭，这本不需要别人教导，但太久不用笑表情，
下子让海因里希自己控制自己面部肌肉拉出个笑容，竟然比用星舰主炮对准星球上朵小花还要难。
他现在简直僵硬地像只刚下流水线就表情功能紊乱机器人，正苦大仇深地进行自
检修，想让切回到正轨，以免被林老板拖去销毁。
“唉……”林绪手指摸
摸海因里希脸，“好，别笑，不勉强你。”
闻言，海因里希没再刻意折腾自己表情，但林绪哭笑不得叹息让他抿住薄唇，眉尾自动往下压点。
但还没等海因里希得出个答案,就此收回手,他脸颊上忽然传来冰冷柔软触感。
林绪也抬起双手捏下海因里希脸颊。
海因里希线条分明面部没什
软肉，不太捏起来,还容易扯得人疼,林绪清晰地看到海因里希眉头朝中间挤下。
于是林绪松开食指和拇指，在海因里希以为林绪要移开手时,忽然又换成用手掌拍拍他脸颊。
“楚元帅……”
笑笑？
林绪密长眼睫扇动下,但非常轻微，上下睫没有触碰到彼此,像是被惊动尾鱼。
他没想到海因里希把这句微小请求说得如此谨小慎微、如履薄冰，和脸上冷峻表情形成鲜明对比。
林绪忽然发现自己也没在现实中见海因里希笑过，无论是首都星征兵海报、帝国头条新闻中威风凛凛楚元帅，还是就在面前海因里希本人。
以星际人类标准来看，海因里希还很年轻，他面容上除长期积压赫然威势外，看不出任何岁月刻下痕迹。
他好像因为自己无能到没办法
林绪开口,他喊出这个称呼时把最后个音节拖得很长,气息从唇齿间吐出,仿佛带着股蜂蜜自然甜意,而且湿润温暖。
海因里希舌尖舔舔嘴唇,但立刻在林绪说出下句话时下子缩回去,僵在原地。
“笑笑，好不好？”
海因里希面对着林绪诚挚请求目光，僵硬唇舌说不出半句拒绝。
随后，林绪掌心传来肌肉抽动触感。
除眉心道深痕。
站在林绪现在这个距离，这道因时常皱起眉而留下纹路纤毫毕现。
海因里希迎上林绪目光，发现对方双眼正端详着他，十分深邃认真，但没有笑意，像团明明是由透明水滴组成,却怎也看不穿灰云。
林绪不喜欢笑吗？
还是不喜欢被他按住脸颊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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