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束移向到培养舱上部
金属边缘，灰尘掩盖住金属锈迹，林绪隐约看出机器指示灯形状，但这些指示灯没有
个亮起。
再看断臂旁培养舱，金属边缘有段变形，不均匀受力使得玻璃破碎，绿色液体流失干涸，破碎玻璃舱里面空荡荡，断臂身体部分不知道掉到
那里去。
大约断臂主人确已经死。
他培养舱指示灯也和别培养舱样全部熄灭。
基地能源早已耗尽，无论这些培养舱原是做什
用途，没有能源，都无法继续维持下去。
他把手电筒交给林绪，取出低温悬浮照明弹，向上下四方各开枪。
枪响过后，耀眼光芒伴着刺啦火花点亮整个空间。
林绪终于看清那些闪烁人脸和人身画面来处。
照明弹光亮把空间点点照亮，勾勒出无数圆筒型玻璃培养舱样子。
灌满绿色液体培养舱节又节重叠着，下至地面上抵穹顶，有近百米高，如同生长原木般蔓延，无数根这样钢铁玻璃‘原木’排列在空间中，沉默伫立着，密密麻麻望不到尽头，最远处培养舱柱无法被光线触及，再度陷入黑暗。
在这儿。”
海因里希手中颤抖光芒向着声音来源照，发现林绪正双手扒住平面金属边缘。
林绪顺着光线看清海因里希熟悉脸，呼出口气，双手撑翻身向上，海因里希拉他把，把人带回栏杆内，按住肩膀扣在身边。
林绪没挣扎，甚至半靠着海因里希肩。
晃动光束又扫过无数张静默脸，都闭着眼。
液体里泡着，全是惨白僵硬人类尸体。
无数金属平桥从中穿过，仿佛延伸进浓雾中林间道路。
每个玻璃培养舱中，都有具人体，他们竖直着漂浮在幽绿色液体里，身上没有任何遮盖，脊柱、手臂、后脑插着管子。
这里可能有上万个培养舱。
林绪靠近栏杆，把光投到离他最近个培养舱上，舱中是位青年男性，他闭着眼，微长发丝像海藻般飘在液体中，面色苍白但表情宁静，似乎陷入某种沉睡。
可林绪下意识地觉得不对劲。
林绪借着光看向自己刚才踩到地方，支挂着脱水肌肉条小臂躺在那里，骨头被他踩断成两截。
两人所站地方似乎是架平桥，地面是镂空金属方格，透过空隙，下方淹没在黑暗中，深不见底。
就在林绪低头时，海因里希抚抚林绪发辫。
感受着他无声安抚，林绪狂飙心跳降下来不少，“
没事。”
“嗯。”海因里希不带情绪低沉嗓音在此刻却让人感到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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