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公向他躬躬身,轻声道:“殿下,稍安勿躁,已经快到时辰。”
果然,话音刚落,那太和钟准时响起。
五位辅政大臣穿着绣着仙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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册封太子日子定在二十八日,只有短短不过十日时间,这个时间虽然过于仓促,很多东西也来不及准备,但眼看咸绪帝行将就木,时日不多,谁也不敢往下拖,唯恐出现什差错。
明明册立太子是喜事,但因咸绪帝病危,也没人敢露出什笑意来,宁贵妃也只是张罗宫里小厨房做顿喜宴,低调送去宁家,算是庆祝。
十日功夫,眨眼就过,这期间太后不停地翻看着祭祀祝版,神色复杂落寞,就如同当时先帝册封咸绪帝那般,像是陷入某种回忆之中。
在册封前日,是要祭天地,太庙、社稷,但因咸绪帝病重昏迷不醒,只能由荣郡王代劳。
眼眶,满脸悲痛,深深地喘息着,这才好似好受些,不知过去多久,她这才好似压下这腔哀伤,安慰唐老太傅几句后,开门见山道:“陛下如今情况几位大人想必都看到,哀家虽然不想说这晦气话,但是为大齐日后江山能够稳固,却也不得不提。”
众位大臣心中紧,听太后此言,便顿时明白过来太后想要说什。
唐老太傅心中痛切万分,连泪都来不及擦,已经明白太后打算,实在是满心无奈。
“……哀家以为二皇子可堪大任,担得起太子之位,不如请钦天监和礼部寻个好日子,在陛下……之前册立为太子,也好巩固大齐江山。”
沉重地闭闭眼,唐老太傅言不发。
而到册封太子这日,太后早早起身子。
皇宫之中,晨曦还未跃上来,钟声和鞭声便已经响彻云霄。
宫中无处不都竖满披甲卫兵,礼典乐曲在每个角落奏响,望不到尽头宫廷礼仪和侍从分立在清和殿前两侧,处处充斥着森严与肃穆。
二皇子立在殿前,稚气未脱小眼睛圆溜溜地转,赧然看着下面这容纳百人广场上站着片黑鸦鸦*员,像棵棵树般立着,密集而整齐。
他早已身着太子华贵装束,有些惶然无措地扶紧过于宽松腰带,茫然看向旁王公公。
二皇子如此年幼,又刚刚学着批阅奏折,资历尚浅,旦咸绪帝去,芮家不会善罢甘休,太后势必要垂帘听政,到时候朝局必定大乱。
可是事到如今,他又有什办法。
只怪他醒悟得太晚。
只怪他没能在陛下病危之前狠狠打压太后党势力,抑制住他们权势滋长。
唐老太傅深深地吐口气,只觉得颇为疲惫,布满皱纹面容也在这刻又老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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