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夫人心中顿时紧,不安地回过头看着那个小丫鬟,还以为是守在谢府外面皇宫侍卫按捺不住,想要进来抓人。
谢夫人也是头次遇到这种阵仗,心中不免慌张起来,却又不敢在戚秋跟前展现出来,唯恐戚秋害怕,只好伸手给戚秋掖好被子
雨已经慢慢小上些,只是风太大,撑伞也无用,手中提着灯笼晕着小片光芒,在风雨中摇晃,谢侯爷和谢殊冒着寒雨,走在幽暗寂静宫道之中,在太监护送下出皇宫。
天色依旧阴沉,如同吞天巨兽张开嘴,将万物烟火尽数吸走其中,寒风簌簌,雨水哗啦,冰冷雨水打在脸上,让人不禁颤。
走出皇宫,看着护送太监远去,谢殊看着旁沉默谢侯爷,抿抿唇,“父亲……”
谢殊声音有些沙哑。
今日这遭他虽护住戚秋和戚家,却愧对于自己父母。
不住,扶着桌角这才稳住,“你们这是,这是来逼迫朕!”
谢侯爷连忙低头,“老臣不敢。”
“不敢?”咸绪帝咬牙道:“你们还有什不敢!”
将手边茶盏挥扫在地,只听清脆声响后,咸绪帝猛地站直身子,“好,就如你们所愿,朕先不定戚家罪,只让人把戚家干人等圈禁在府上,让你去调查,可若是……”
咸绪帝盯着谢殊,“若是戚家有罪,谢殊,与戚家同罪是你自己说,到时候你便别怪朕不顾念亲情!”
谢侯爷面色瞧着有些沧桑,张张口,想说什又给咽回去,拍拍谢殊肩膀,最后只道:“罢,回去给你娘再磕个头吧。”
风雨潇潇,夜色浓浓,深夜下京城不见白日喧闹与辉煌,有只是潦草几笔落寞。
戚秋只觉得后颈传来阵疼痛,睁开眸子,就见谢夫人守在她身旁默默流泪,见她醒过来,顿时扑过来,“秋儿,你醒,太好!”
谢夫人虽梳洗番,但经过这遭瞧着还是憔悴许多,戚秋知道谢夫人是担心自己和戚家,不禁感到阵愧疚。
她揽住谢夫人,深深地吸口气,强忍着内心酸涩刚要开口,只见门口个小丫鬟突然慌慌张张跑进来,看着谢夫人,话都说不完整,“夫人,外面、外面……”
谢殊并没有顾忌咸绪帝威胁,谢恩道:“臣定竭尽全力查清此事。”
咸绪帝此时眼都不想看见谢殊,“滚下去!”
谢殊却不起身,“陛下,那戚秋……”
咸绪帝烦闷闭闭眼,“眼下并无证据定她罪,朕会让皇宫侍卫回来,暂时放她条生路,权当朕兑现她抓捕刘刚有功事奖赏。”
谢殊这才松口气,起身和谢侯爷退出养心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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