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绪帝收敛两分怒气。
确实,不论是呈上来奏折还是那些证据里都没有关于戚秋杀害钱御史确凿信物,只是证人揣测和分析,连证人自己都不敢肯定人就是戚秋杀得。
谢侯爷见咸绪帝面色有所松动,赶紧补充道:“戚秋上京之后,戚宅被烧毁,她个女儿家身边就只带着两个丫鬟,住进谢府后身边伺候都还是谢府奴仆,她如何有这个本事去刺杀被皇宫侍卫保护起来钱御史,还请陛下明鉴。”
咸绪帝烦躁拧拧眉,“就算钱御史不是她杀,那证人为何只揣测她,而不说旁人?还有戚家事,这可是附有铁证。”
“这是因为有人想将戚家拖下水,个也不放过。”谢殊沉声道:“陛下,戚家事乃是有人故意陷害,此事真另有隐情。”
饰不住怒火,拍着桌案上奏折,“冤屈?证据都摆在朕桌案上,你说这是冤屈!他戚家个几品小官年之内便贪下这多银子,每年花销比王府都要奢侈,朕派下去修水坝灾银他戚微也敢动,他眼里还有没有朕,还有没有家国!”
咸绪帝来回踱步,厉声数落着戚家罪责,瞧着像是被此事给气不轻。瞧着咸绪帝这般模样,谢侯爷心中不禁沉两分,想要开口又给咽回去。
话落,咸绪帝仍是怒不可遏,气恼道:“还有他女儿,那也是个胆大包天,竟敢刺杀朝廷*员,他们家是想做什,造反吗!”
此话出,就如同晴天霹雳,谢侯爷赶紧叩首。帝王之怒,吓得守在门外宫人都瑟瑟发抖,唯有王公公微微抬起眸子,眼中闪过丝隐晦不明光。
看着直挺挺跪着谢殊,咸绪帝恼怒将手里奏本重重地扔向他,“你且自己看!”
“臣在不日前就查到此事,顺藤摸瓜之下,已经有所进展。”
殿内静,咸绪帝抬起眸子看着谢殊,就连旁谢侯爷也不禁侧目。
谢
这本奏折是新上任京兆府尹递上来,顶上详细地写着证人是如何敲鼓鸣冤,又是如何在衙门内向他揭发戚家干人等罪行,因兹事体大,京兆府尹赶紧向咸绪帝递折子。
而那些罪责条条框框,写清清楚楚,毫无遗漏。
谢殊心下不禁沉。
他紧紧手,对着咸绪帝叩首,“陛下,先不说戚家事,只说钱御史案,戚秋个孤身上京女儿家如何有本事刺杀钱御史,奏折顶上也是丝毫没有提起证据,全凭猜测,这如何能定罪。”
戚秋派东光等人去刺杀钱御史事谢殊是知晓,但不等东光等人得手钱御史就死,钱御史并非死在戚秋手里这是事实,如此见缝插针提上来,摆明就是故意栽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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