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戚秋又不是别人,是他爱人,爱人之间应该坦诚,戚秋如此担心他,他却什都不说,他怕戚秋会因此误会他不信任她,会不高兴,会难过生气。
饶是谢殊,此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边是戚秋,边是他不能言说差事,是铭记在心守五年锦衣卫律条,他陷入两难,眼下除沉默,竟也不知该说些什做些什。
檐上积水滴滴落着,砸在地上白石台阶上,窗边树枝低垂,挂在檐下灯笼上有鸟雀伫立,寒风吹动灯笼,连带着顶上鸟雀也摇晃。
戚秋从谢殊沉默中恍然。
寒风吹散云雾,缕缕日光从雕花窗棂中投射进来,散落在戚秋和谢殊身上,将二人眉眼照格外温柔。
戚秋边将手中茶盏里清水喂给谢殊,边低声询问说:“听外面说什都有,私放犯人,玩忽职守,越说越不像样子,知这些都不是真,可表哥你和王爷之间到底发生什事,怎会突然闹得这样僵?”
戚秋皱着眉头,想起谢殊背上纵横交错棍伤,实在是放心不下。她想搞清楚谢殊和魏安王之间到底发生什,若是涉及原著剧情,她也好帮谢殊把,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头雾水,只能坐在这里干着急。
因这顿杖责尽数打在背上,谢殊虽然能坐起身子,后背却无法弯曲,戚秋将茶盏喂到他嘴边,因坐得近,白皙细腻手背不小心擦过他略显干燥嘴角。
谢殊身形顿,垂下眼眸,那句手臂没受伤可以自己喝又硬生生地给咽回去,他低着头,眼皮微垂遮住里面眸中情绪,十分顺从地轻抿着戚秋手上茶盏里清水。
谢殊不想说。
或者说是不能说。
戚秋心沉沉,她收回手,手指微蜷,将茶盏放在侧桌子上,垂下眼眸,没忍住皱皱眉头。
外面寒风吹得肆意,将门窗都吹得作响,屋内时陷入寂静。
谢殊目光直落在戚秋身上,见她收
她手很好闻,有着股淡淡花香,抵在脸庞,还有些冰凉。
喝完茶盏清水,谢殊干哑喉咙已经好很多,他感受着戚秋注视着他目光,知道戚秋还等着他回答,抿抿唇,紧握着戚秋那只手有些不自然地动动,时竟不知该怎去回答。
他今日这遭不过是和魏安王做戏,但因此事牵连过多,也兹事体大,涉及敌国皇子、国事和国体安危,许多事都是再三勒令不能言说,更何况还有锦衣卫铁律制约,若是他今日贸然告诉戚秋,便是违背锦衣卫律条。
虽说他是交令牌,但皇帝日没有撤销他职位,他就依然还是锦衣卫同知,铁律自然要遵守。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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