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殊侧过身,冷白肤色在茶盏升起热雾中更加显眼,他那双素来带着狠戾眉眼此时微垂着,手搭在矮桌上,他盯着戚秋看会,见戚秋直茫然地皱着眉,副不解其意样子,他低下头无奈地叹口气说:“荷包这种东西怎能假于他人之手。”
在谢殊眼里,绣着鸳鸯荷包直都是传递情意信物,自然是要个亲手给个亲手接过,那日他回来之后,便想去找戚秋,谁知刚走两步路东昨便将戚秋转交给他荷包递过来。
这算怎回事?
但看戚秋真不懂,谢殊也不太好意思说,显得他过于矫情,只能将未说出口话又给咽回去。
两人离得近,谢殊那张棱角分明,眉眼清晰脸尽数落在戚秋眼中,他鼻子高挺,双眼轮廓即内敛又淡薄,不苟言笑时候看起来格外冷淡,带着股不容人高攀正气。
是带着轻懒又随意,更加让人移不开眼。
他清清嗓子,手指弯曲敲敲桌子,低声问:“说好给荷包呢?”
戚秋早就将荷包准备好,闻言拿出来递给他。
青布打底荷包,谢殊也没仔细看,将荷包接过来,却是抬眸看着她,控诉说:“等你这个荷包好几日。”
戚秋被谢殊倒打耙话给震惊住,此时也顾不上这路直涌上来紧张和羞涩,说道:“在宫里时候就将荷包给你,是你自己不要,又让东昨给送回来。”
但只要他弯眸笑起来时候,那双薄唇轻轻勾起,桀骜褪去,那股子正气竟意外变成随性漫不经心,眉眼之间带着野痞,就像是个慵懒散漫纨绔子弟。
戚秋想,这真属实是个渣男长相。
她想起宫里芮姜,又看着眼前人这般姿态,心里顿时有点不太如意,便憋着股气,故意找他事,努努嘴说:“表哥,你看看绣鸳鸯好看吗?”
其实她之前是骗谢殊,鸳鸯荷包她早在很久之前就绣好个,在第二日谢殊要时她就能拿出来,但因为她之前绣好那个实在是太丑,别说山峨他们,就是戚秋自己也嫌弃很,要送给谢殊,她还真有点拿不出手。
戚秋左思右想之后还是谎称自己没有绣好,将自己手里原本
早在宫里时候,谢殊被皇帝叫去说话,戚秋左等右等等不着人,便将荷包递给东昨,让他转交给谢殊,谁知晚上时候谢殊又让东昨将荷包送回来。
谢殊手里紧握着荷包,不太高兴地说:“你哪里是给,你那是让东昨交给。”
戚秋顿时说:“那不也是给你吗?”
谢殊说:“这不样。”
戚秋不懂,“哪里不样,最后不都到你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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