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时心里五味杂陈,时不知自己此时内心里是庆幸多还是失落多。
屋子里陷入片静谧,两人呼吸声清晰可闻,温和日光尽数散进来,在地上投下片光斑。
屋子里亮亮堂堂,越发让谢殊觉得自己心思无处遁形,他此时心跳得有些快,有些难以克制住自己心绪,哪怕他此时很紧张,可这份忐忑不安并没有打消他想倾诉爱意心思,反而越演越烈。
他觉得自己真是矛盾,既觉得不该让戚秋知道自己心思,又怕戚秋不知道。
他早该认清自己内心。
谢殊摇头说:“若是没有你派郑朝回来跟说还有人去往王严别院,只怕是孤身前往,未必能将这群人抓个干二净。”
这事说来还是郑朝先发现,及时告诉戚秋,这才能来个瓮中捉鳖。
戚秋应声,便没再说话。
两人心里都藏着事,说完这茬,也就纷纷沉默下来。
屋子里烧着炭火,因房间小,此时不免有些闷。
般别致。正屋里也不怎宽敞,书房和内室也仅用屏风隔开。
戚秋和谢殊分坐两端,默默地品着茶。寺庙里茶水有些涩,还微微发苦,入口并不怎香醇。
片刻后,谢殊轻声问:“听府上下人说,你这几日常常闷闷不乐,怎?”
戚秋默下后说:“只是有些担心苏姐姐,不知她现在怎样。”
顿下,谢殊说:“已经审问王严得到解药,前两日去淮阳侯府时,人已经没事,就是……”
他喜欢戚秋,很喜欢,这份喜欢是想要公之于众爱意。
看着戚秋侧颜,谢殊深吸口气。
可他尚还未下定决心开口,旁戚秋突然低低地唤声,“表哥。”
几番轻微呼吸过后,谢殊垂在身侧手慢慢握紧,垂下眸子,语气有些僵硬地问:“表妹,你……你可有心上人?”
戚秋没想到谢殊会突然问这个,顿时愣。
屋子里并没有点熏香,只折两枝花放在桌子上,被热气烘托,散发着淡淡香气。
戚秋沉默会,看着手里帕子说:“没有。”
谢殊心蓦然空。
戚秋明白,“苏姐姐被吓坏吧。”
谢殊点点头,“那日幸亏郑朝去及时,外祖母那日直说要来府上谢谢你。”
那日郑朝及时将苏文岚救出,淮阳侯府感激着这份恩情,前几日已经派人送大份谢礼过来,只是这事不好张扬出去,以免人打听。
戚秋叹口气,过半晌,抬眸看着谢殊,“其实那日就算不通知表哥,表哥也会赶去。”
郑朝去通知谢殊时候,便见谢殊已经要出府门,想必谢殊在淮阳侯府也安排有人盯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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