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事发突然,戚秋派郑朝跟上又觉得不妥,唯恐出差错,思来想去之后戚秋还是派人通知谢殊。
戚秋也想不到什好借口,只说是让郑朝帮自己去魏安王府给井明月递信时路过淮阳侯府碰巧看见,觉得事情不对,这才找上锦衣卫。
郑朝迟疑下,露出抹苦笑,“这个,奴才也不知道。”
谢殊不苟言笑地立在那,看着就令人发怵,谁敢猜测打听他心思,要不前院这几日也不会来来往往这多人。
戚秋叹口气。
前头乱糟糟,戚秋院子里下人也纷纷议论着此事,却不敢大声,因为正屋里头主子此时正在小睡。
戚秋歪倒在贵妃榻上,却并没有睡。前几日系统出故障,任务结算到现在都没有完成,她又怎睡得下去。
暗自琢磨着外面情形,正想着,外面便传来山峨声音,“姑娘,郑朝回来。”
自抓捕王严那日,郑朝就被谢殊带去锦衣卫,戚秋心里忐忑,打听两次,如今人终于回来。
戚秋忙穿上鞋,吩咐说:“让他进来。”
地顺着栏杆跪倒在地,伏在地面上泣不成声。
尚宫燕轻轻地瞥眼她,又看向已经失神王严,却什都没说。
诏狱大门并没有关严,寒风从缝里钻进来,吹得王严浑身直发抖。
他望着尚宫燕远去背影,个劲儿地讷讷,“完,完,这下真完……”
王严和玉红谁也没想到,尚宫燕竟然没有跑,竟然被锦衣卫也被抓进来。
茶雾缓缓升起,遮盖住她眉眼,让她神色有些朦胧难辨。
过半晌,戚秋挥手说:“罢,左右事情已经做下来,也不去想。你先回去吧,这几日好好养养伤。”
惦记着郑朝身上还有伤,进来不等他行礼,戚秋便说:“快坐吧。”
郑朝知道戚秋担心,坐下后就说:“奴才没事,谢大人并没有为难奴才,只是依着当时情况问话,还请大夫给奴才包扎伤口。”
戚秋松口气,倒杯茶递给他。
郑朝连忙接过,抿口,继续说:“奴才照着小姐吩咐回话,谢大人便没有再过问,只是留奴才住在锦衣卫府上,因要时不时地按押口供呈报。”
戚秋顿下,“谢殊信吗?”
王严再也撑不住,脑子嗡嗡直响,突然喊道:“说,说!”
这声音响彻牢狱。
站在诏狱门口谢殊不紧不慢地转动着手里玉扳指,眸光深邃闪烁。
*
谢府里头此时也算不上安静,谢殊抓王严事已经传遍京城,奈何此事详细被捂得严严实实,有不少人想要探听此事,苦于谢殊那边不敢去,便只能来谢府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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