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殊微微颔首，退后
步，在他和戚秋之间拉开距离。
井明月拉着戚秋，笑道：“
刚去谢府，下人们说你已经上街，便想着在街上说不定能遇上你。”
戚秋说：“以为你今日会在王府守岁。”
魏安王府有守岁
习惯，所以井明月早早派人递来信，说今日不用等她。
井明月道：“原本也以为王妃会留守岁，没想到王妃竟然放出来上街，
为什
不想去北大街，他又有什资格，有什权利能限制戚秋去北大街？
答案好似就在眼前，却又如被蒙上层烟雾，若隐若现，就像是冬日被雪色糊住窗户，让人有心窥探却又不得瞧见。
他迟迟不说话，戚秋也不说话，两人静静僵持在大街上。
静谧气氛四散，气氛紧绷。
天上雪也识趣慢慢止住，这断断续续落几日雪停喧嚣气势，渐渐萎靡。
“表哥，你想去北大街吗？”戚秋又问遍。
面对戚秋不依不饶视线，谢殊耳尖映在烛光下微微泛红，他轻闭下眸子，好似在躲避着戚秋咄咄逼人。
顿片刻，在戚秋不满蹙眉中，谢殊垂在身侧手不自然地收紧，又睁开眸子。
他双耳通红，薄唇紧绷，定定地看着戚秋。
在戚秋如水目光中，谢殊压在心里话已经卡在喉咙间，不上不下。
晃，微抿着唇，正在轻笑，湘妃色衣裙在身后爆竹声声中轻扬。
见他转过身来，戚秋挑下眉，转身向南大街走去。
谢殊愣，大步走过去，拉住戚秋。
谢殊不解地往身后指指，“怎？那边是北大街。”
戚秋眉眼含笑，盈盈地看着他，“可表哥不想去北大街。”
直到远处响起声呼唤。
“戚秋！”
声女子娇喊过后，便见井明月跑过来。
井明月身粉色衣裙，满脸笑意地跑过来挽住戚秋，并没有注意到这边微妙气氛。
走过来之后，井明月这才注意到侧谢殊，赶紧福福身子，“谢公子好。”
可他不能说，他怕戚秋问为什。
谢殊身子慢慢僵住，紧握手渐渐松开，垂下眸子，半天无言。
他心乱如麻。
为什？
谢殊也在问自己。
谢殊微微皱眉，刚张张口，却见戚秋又朝他身前迈步，双含水眸子静静地看着他。
不知是不是头顶烛火太过耀眼，映在戚秋眸子当中，竟带几分让谢殊无处躲藏被人看穿感。
戚秋看着他，不紧不慢地问：“表哥想去吗？”
谢殊微微退后，想要躲避她视线。
戚秋却是不依不饶，又走近步，好似定要他把心里话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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