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言身形当即顿。
谢殊领着戚秋道出亭子。
寒风又起,肆意不止。
园子里落梅被踩在脚下,像是凋零胭脂。
戚秋抱着袖炉,拢紧身上披风,时之间两人谁都没有主动说话。
眼见坐在旁韩言也隐隐投过来不悦目光,秦仪到底年纪还小,脸皮火辣辣,当即便有些坐不住。
可她刚站起身要与戚秋理论,谢殊便看过来。
谢殊眸子幽深,像是不见底湖水,又冷又冰。
秦仪就被盯着看眼,身子瞬间往后退步,脑子空,嘴唇嗫嚅半天也不记得自己要说什。
谢殊站起身子来,神色冷淡,“今日秦小姐之言,日后不希望再听到只字片语。”
:“秦小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但既然秦小姐可以出言无忌,那也就冒昧说上句。”
秦韵身姿顿,随即笑着道:“戚小姐请讲。”
戚秋看秦仪眼后,微微垂下眸子,“秦二小姐也马上要及笄,不能再像小孩子般顽劣。同样身为女子,应该知道些话是不能乱说,就像今日之事若是传出去岂不是毁和韩公子名声,若是再被有心之人搅合,那……”
戚秋面色白,委屈道:“若是旁也就罢,可此事却断然不是能拿来说嘴,还请秦小姐以后莫要拿寻开心。既是秦家小姐,也该注意些分寸,莫要……”
戚秋话说到半,便止住。
路到西厢房,推开门,股热气涌出来。
韩夫人和谢夫人还在说话,像是说到兴头上,两人正掩嘴笑着。
谢殊没说后果是什,但秦仪却已经害怕。她虽倔强着没点头,却也不敢说什反驳话。
垂眸看眼怀里还抱着纸梅花戚秋,谢殊屈指敲敲她身前桌子,淡声说:“坐也够久,走吧。”
戚秋这才反应过来,站起身子,低头跟在谢殊身后。
见谢殊和戚秋要走,韩言也站起来,谁知还没来得及跟上戚秋,谢殊却转过来身。
谢殊神色淡淡,看向韩言,不咸不淡地说:“既然秦家小姐已经误会,韩公子还是避避嫌好。”
秦仪咬着牙,身子都被戚秋气直发抖。
方才她本以为戚秋不敢受秦韵这个礼,却没想到戚秋坐四平八稳,丝毫不见起身客套。
碍于谢殊坐在侧,她虽然忿忿却也不敢说什,可万万没想到戚秋竟然还教训起她来!
什叫做不能再向小孩子般顽劣,这不是摆明说她不懂事,喜欢胡说八道,嘴上没个分寸吗!
可偏偏戚秋嘴里说着诛心话,面上却是副委屈模样,就好似被当众指责不懂事人是她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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