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话,她不能说。
一说,她派人盯着谢殊的心思就全,bao露于人前了。
而且,派去引路的小厮也确实是被她叫走的,这事就是说破天也是秦家没理。
秦仪咬牙,这戚秋果然如张颖婉所说那般,不是个安分的善茬!
戚秋抬起眸子,无奈道:“怪不得几位姐姐如此咄咄逼人,原是我早先得罪了张小姐,这是来替张小姐出气的。如此,我受着便是。”
安阳郡主幽幽道:“这个园子便是我来过这许多回,也不能说一下就能走到来这的路,更何况戚家小姐是头一回来。你们既派了引路的小厮,为何到了戚小姐的时候就不见下人了,别是起了捉弄之心,刻意刁难,这可不是秦家该有的待客之道。”
安阳郡主说得直白,直指秦家刁难人。
此话一落,满园皆静。
周遭贵女面面相觑,心道今日真是来对了地方,还能看到这么一出好戏。
安阳郡主与秦仪本就两看生厌,此时乐的拱火,期盼着戚秋能和秦仪吵起来,她也能凑凑热闹,帮腔两句,说不定就能看见秦仪吃瘪。
时间。”
“换身衣裳也用不了这么久吧。”秦二小姐冷冷道。
戚秋难为情道:“原是用不了这么久,只是下了马车,却在园子里迷了路。”
戚秋笑的不好意思,“我头一次来此处,在园子里绕了好半天,都没找到路,倒是让各位姐姐看笑话了。”
此话一出,周遭贵女眼神各异。
说完,戚秋转头看向张颖婉,期期艾艾的叹了一口气,“张小姐,那日的事自有长公主决断,你也认了,如今又何必……”
戚秋欲言而止。
张颖婉也是没想到,戚秋竟然撇开秦仪,直接
众人的视线又落到了戚秋身上。
戚秋自然知道安阳郡主的那点小心思,但她求之不得。
初入京城,在这种贵女云集的宴会上,她自是不能软下去,要好好立立属于她的威势,不然以后任何一个人受了张颖婉的撺掇,都上来挑衅,她还过不过了。
眼眸微垂,戚秋好似这才明白过来自己被刁难了,面上挂着一丝难过,“原来,本是有引路的下人,只我自己没有。”
秦仪一噎,顿时瞪大了眼睛,心道分明是她在马车里磨磨蹭蹭不肯下来,进园后在门口就遇上谢公子,被他给带进来了,何时在园子里迷路了!
这处园子是出了名的难走,但凡来此处宴请宾客的都会配有小厮引路,今日秦家也不例外。
可听这戚小姐一说,分明是没见引路人。
怕是秦家这几个刁难人,如今又当众羞辱,当真是无所顾忌。
秦家再家大业大,也总有看不惯她们的人。
安阳郡主便率先开了口,“秦仪,这便是你们的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