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好似一片祥和。
正屋里,戚秋打发走了屋子里的下人,又让山峨和水泱守着门,这才抬眸对郑朝说道:“这段时日辛苦你了。既要跟我里应外合,又要帮着盯梢。”
郑朝连道不敢。
戚秋又叮嘱了郑朝几句,赏了他一吊银钱,这才浅笑着轻声说道:“回去后别忘了把衣物烧掉,这件事我希望只有你知我知,再无第三人知晓。”
郑朝心尖一颤,不敢揣测这话中深意,忙点头应是,手上将戚秋赏的那吊银钱抓得紧紧的。
领了命,曹屯和傅吉去往牢房亲自提审犯人。
曹屯松了一口气道:“此事终于有了眉目,也不枉兄弟们辛苦这几日。”
傅吉附和,“是啊,这几日我都不敢合眼。”
顿了顿,傅吉撇嘴小声道:“就在我来时还听到客栈掌柜的在上头攀咬大人的表妹,简直是满口胡言。若是真按她的供词去查,恐怕查到猴年马月也查不出来什么。”
曹屯冷哼,“她现在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前两日就连秦丞相都攀咬进来了,跟疯了一样。”
夜里那男子手上还提着一桶东西,不知是何物。”
“农户说虽然看不清那人的脸,但看到那人身上穿的衣袍背上绣了一块好似玉佩的花纹,很大。因很少见过这样的花纹,那农户的妻子便多看了两眼,所以记得很清楚,属下便让她将花纹画了下来。”
谢殊将供词翻面,只见上面歪歪扭扭画着一个花纹,果然很像是一枚玉佩。
站在一旁的曹屯也顺势看了过来,一见这花纹顿时目光一凝,眼皮一跳惊道:“这……这不是跟……”
曹屯指向缩在牢房角落里的这几个壮汉。
直到退出戚秋的院子,郑朝回想这几日发
俩人说着拐进了牢房里,这一审就是三个时辰。
这几个壮汉看着块头大骨头却软,吐了不少东西出来。
曹屯和傅吉越听眼皮跳得越厉害,彼此对视一眼,眼中都是惊疑不定。不敢犹豫,两人忙拿上了供词去找谢殊。
外头,已是落日黄昏。
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朝霞之下,一枝秋色探出头,在微风中轻颤。
那处老房子里除了放置大量的酒油还有一些包裹和换洗的衣物,其中有几件衣袍上就绣有与这酷似的花纹,他当时没在意匆匆翻过之后就放下了。
曹屯赶紧吩咐人将衣袍和包裹拿进来,抖开袍子背面一看,果然是一般无二!
“这……”没料到贼人已经被抓到了,傅吉也傻了眼。
“属下这就提审这伙人。”几日的忙活眼看有了眉目,傻眼过后,曹屯和傅吉激动道。
谢殊眸子低垂紧紧盯着衣袍背面的花纹,不知在想什么,半晌后才淡淡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