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娘指指旁被捆起来水泱,叹道:“小姐手底下丫鬟可真是笨手笨脚,竟打碎奴家花瓶。那花瓶可是个价值连城宝贝,偏这丫头还死不承认,奴家就只好先把她绑起来,等小姐回来也好处置不是。”
她话音刚落,水泱便摇着头又剧烈地挣扎起来。她嘴被帕子堵住开不口,只能双眼含泪冲着戚秋拼命地摇头。
戚秋苍白着脸,蹙起眉,“你先把人松开。”
“那可不行。”蓉娘摇头,“若是松开绳这丫头跑掉
扣人,蓉娘看着戚秋远去马车,到底是坐不住,倒是旁边小厮犹豫道:“蓉姐,这行人看着倒不像是穷酸僻壤来,万……”
“她若是真有来头,还能在们这客栈里头住上七日,平白让们讹诈。”蓉娘这几日算是想清楚,斥道:“这几日也算是受够,赶紧把她丢给孙家去,省脏客栈。”
话落,蓉娘也想起戚秋这几日穿戴确实不俗,又犹豫下,目带利光指指楼上,冷哼道:“先把那个小丫鬟给绑起来问问话。”
等戚秋再从凝晖堂回来时,已是山雨欲来之势。
客栈门在戚秋进来后就被关上,蓉娘还派几个人高马大打手守着门。
在雨中耽搁太久,等戚秋到凝晖堂时,身上依旧是湿漉漉。
有系统帮忙,戚秋坐下由大夫把脉,大夫眉头当即就皱起来,连道不好。
跟来客栈伙计见这阵仗,赶紧上前询问大夫戚秋病情,大夫见几人同路而来,便将病情严重性和盘托出。
伙计听顿时也不敢拿主意,任由水泱流着泪去拿药,就怕戚秋身子不好死在客栈里。
等诊完脉,开药,行人这才回客栈。
外头已然落日,关上门前庭更不见光亮,昏昏暗暗,只觉阴霾。养在水缸里金鲤或许是感觉到不安,使劲儿地拿尾巴砸水花。
蓉娘身红衣薄衫翘腿坐在桌子上,香肩半露,居高临下。
扬手给自己倒杯茶,蓉娘缓缓说道:“小姐回来,奴家正好有事要与小姐商议。”
商议?
摆出如此阵仗哪里是商议,分明是威胁!山峨愤愤地捏紧手里帕子。
回到客栈,伙计赶紧向蓉娘禀告戚秋病情,蓉娘听也是牙疼。
但孙家这次银子给不少不说,再没彻底搞清楚戚秋身份之前,她即使背靠大树也不能真让戚秋死在她手里,只好任由水泱去煎药。
大夫连开五日药,说是五日后再去凝晖堂把脉看看。
这几日药苦味飘得满客栈都是,蓉娘早就忍不。
五日到,蓉娘没让两个丫鬟都跟着,愣是把水泱给扣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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