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
国库里没钱啊。”梁烨漫不经心地敲
敲桌子，“朕皇后为赚钱夜不能寐，朕岂能不心疼？就只能委屈谈家。”
谈亦霜自嘲
笑，“
原当陛下重情重义，却还是低估你。”
“为帝君者，无须太多情义。”梁烨道：“这还是娘娘当年教朕。”
谈亦霜冷冷道：“是陛下自己聪慧。”
梁烨起身道：“只怕娘娘便是回大都，也不好跟卞大人交代。”
强忍着没上手摸，把话晾起来。
来往，两个人选择默契地揭过王滇动手这件事，不过梁烨大概还是很不满，谈亦霜被带进来前，王滇脖子上被留排圆润牙印，被掩在衣领之下。
谈亦霜看起来消瘦不少，因为她不会武功，梁烨又没颁旨废她位分，终归还是康宁宫太妃娘娘，暗卫们对她还是客客气气，没上镣铐。
她冷淡目光从王滇身上掠过，落在梁烨脸上，笑笑，“陛下，小恒儿还活着吗？”
梁烨看她眼，“你本就没打算留他性命，不然昨夜何必还辛苦往他药中下毒？”
谈亦霜脸上愤恨闪而过，“卞凤只是个不入流蠢货，你们兄弟自相残杀，是老天有眼。”
梁烨走到她面前，看着她眼睛道：“朕八岁时梁华驾崩，卞如风比他早亡半年，尸骨是朕亲眼看着收敛，卞凤今年二十有二，比朕小五岁，彼时崔语娴正处心积虑杀害皇嗣，卞如风和梁华如何能将消息瞒得这
严？”
谈亦霜眼中泛起笑意，“子煜，当年你还太小，自然许多事情都记不清楚……当年卞如风和梁华想联合扳倒崔语娴，你以为借是谁势？是卞家和们谈家，入宫就是梁华亲自去谈家求来！
卞如风和梁华为保下你，哪怕卞如风和卞云心有仇，也得捏着鼻子送到她身边，他们将你和卞云心儿子调换，等卞云心那个蠢货反应过来，她亲生儿子已经替你死！小恒儿
谈亦霜神色微僵。
“朕给过你机会。”梁烨道：“若非为充恒，早在谈家兵变时你就已经死。”
谈亦霜直勾勾地盯着他，“陛下真是好算计，又何必将自己说得这冠冕堂皇？若非你直故意将谈家捧高，逼得谈家在朝中孤立无援，兄长又岂会兵行险招？从谈家助你扳倒崔语娴开始，你就没打算留谈家！谈家真心助你，你为何要恩将仇报！？”
梁烨懒洋洋笑道：“朕日在长运酒楼吃饭，听闻你们谈家区区个嫡次子办个赏花宴，花出去银子就比朕娶个皇后都多，好奇之下便去看两眼，更觉排场甚大，原本朕是想给娘娘几分薄面。”
谈亦霜脸色终于变，“竟因……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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