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阿寰，你跟他很熟
？”梁烨幽幽道：“你都不这喊
。”
“……你又不是四五岁
小孩儿。”王滇听见外面通传声，自动消
声，坐得离梁烨远些。
梁烨不爽地看着他。
军营里菜色有限，自然不像宫中那般精致，但给梁烨也差不到哪里，大概是他仔细吩咐
“虞破虏不善水战。”梁烨说：“让吕恕带兵去拦他头，再让卞凤去截他尾，要是能在东辰出消息前将他逼到华东郡，就有机会把华东郡收回来。”
“别太贪心。”王滇还是觉得他这个法子太过激进，“象征性逼他
逼好谈条件就行，打得太过谈和时难看，华东郡那多金矿，东辰松口太难，弄巧成拙怎办？”
“就是要打得难看才好谈条件。”梁烨阴恻恻道：“华东郡本来就是朕地盘。”
王滇听他这语气眉梢微挑，“申尧死？”
梁烨喜气洋洋道：“他儿子太多，不知道哪个先下手为强，让他生这多，孝顺死。”
向外面，“这是何处？”
他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只记得马车颠簸和外面风声。
“川松郡。”梁烨又让他喝些水，“再往东南两百里就是华东郡，焦炎守在宁明郡，想顺势将华东郡打回来。”
“虞破虏呢？”王滇直起身子，从梁烨袖子里摸出副地图，展开仔细看。
梁烨指着地图上安汉郡道：“宁明郡紧挨着楼烦，离南面远，焦文柏力有不逮驰援不过来，所以虞破虏之前想在宁明郡跟耗，在加上梁军缺粮草，他想先拿下宁明再打安汉，过鹤水直袭大都，但你此次押送这多粮草，就敢跟他直耗着，他琢磨过来，就退而求其次，想从川松打安汉，要分兵留在宁明，他打起来也容易。”
王滇叹口气，“梁子煜，你嘴积点德吧。”
“可见孩子还是得少生。”梁烨严肃道：“你给朕生个就行。”
“他妈要是能生肯定去父留子。”王滇拍拍他肚子，“有阿寰个就够，少打些不切实际鬼主意。”
“啧，那只小白兔子。”梁烨提起便宜儿子依旧满脸嫌弃。
整天除哭就是吃，话都说不利索，哪天北梁亡在他手里都不奇怪。
“你留多少人给焦炎？”王滇道。
“十二万。”梁烨道：“以焦炎本事，牵扯住楼烦那十五万军队没问题。”
“你只带二十三万人太少。”王滇道：“川松多山，地形复杂，虞破虏山战起家，太冒险。”
“川松还有六万府军。”梁烨点点地图上川松，“就算这六万人不顶事，焦文柏也能从承元郡驰援过来。”
王滇盯着地图看片刻，“你想让他走水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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