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个屁。”梁烨嫌弃地瞥他眼。
又沉默下来。
充恒抓耳挠腮地围着他转,绞尽脑汁道:“主子
——
偏僻荒殿里,梁烨坐在冷炕上鼓捣着自己匣子。
“主子,你赶回来太急。”充恒满脸担忧地望着他,“师父说过不能随便用那些功夫,这里没有那个什玩意儿,对身体损耗极大。”
往常十几天路昼夜不停压缩成七八天倒也合理,但只花天多便从南赵赶回来,在正常人认知里属实匪夷所思。
梁烨恹恹地耷拉着眼皮,从匣子里摸出来把戒尺,“老头儿喜欢这个,朕给他藏起来之后念叨好多天,明日去吊唁时,偷偷扔他棺材里。”
你只管当你太后,明白吗?”
卞云心讷讷地点点头。
梁烨拂袖而去。
“娘娘。”门外宫女赶紧上来扶她,被她没好气把推开。
“太后娘娘莫气,陛下听您消息便赶过来,可见心里还是有您。”宫女细声细语地劝道:“奴婢听说陛下回宫后连口热茶都没来得及喝呢。”
充恒抽抽嘴角,“主子,这恐怕不太好吧?”
“朕动作快,不会被发现。”梁烨拿着戒尺在掌心拍拍,又沉默下来。
“主子。”充恒蹲在他旁边悄悄戳他肩膀,“你找到王滇吗?”
“嗯。”梁烨应声:“他还陪朕逛集市,给朕包饺子。”
“啊?就这?”充恒大为不解,“那也能陪你逛集市,给你包饺子。”
卞云心红眼眶,又愤恨地将手中帕子扯成团,带着哭腔道:“养不熟白眼狼!哀家当初难道就愿意看着他喝白玉汤吗!当年他刚出生病得都哭不出声,还不是哀家日夜守着他口奶口奶给救活!他亲娘亲老子来看过他眼吗!谈亦霜那贱人不过是给他口饭吃就让他当亲娘供着!呢!没良心东西!”
“娘娘!慎言!”宫女赶忙把捂住她嘴,“宫里人多眼杂,可不能乱说!”
“都他娘是心知肚明事儿,崔语娴那老妖婆早死透!后宫之中哀家最大,哀家有什好怕!”卞云心没好气地拧把她胳膊,很没修养地屁股坐在地上,呜呜咽咽地哭起来,“哀家不过留他吃顿年夜饭他都不肯……”
“娘娘,那谈亦霜如今在后宫家独大,当务之急还是要笼络住陛下心。”宫女温声细语地劝道:“归根结底您才是陛下母亲,至于先皇后是不是生母,那都不重要,您要振作起来啊。”
卞云心吸吸鼻子,咬牙道:“你说得没错,哀家绝不能让谈亦霜那个贱人好过!她以为背后有谈家,哀家就没人可用吗!去,将哀家私章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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