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烨烦躁地捂住耳朵，“朕要学五子棋。”
“学你个大鸭蛋。”王滇过去将人扯起来，“看奏折。”
梁烨痛苦地看着成山
奏折，诚实道：“让朕批奏折朕宁愿喝白玉汤。”
“别做梦
。”王滇木着脸道：“你有能耐斗倒崔语娴，就有能耐处理前朝内朝合并后公务。”
“朕是皇帝。”梁烨咬牙，“朕说不看就不看。”
王滇不可置信道：“这得堆几天？你
天天都在干什
？”
“要紧毓英几个已经挑出来。”梁烨摸摸冰凉棋子，“过来下棋。”
王滇之前改革奏折书写形式和呈递制度，极大提高看奏折效率，梁烨便直用着，但提高效率前提是——他得“看”。
“重要看完？”王滇又问。
梁烨顿顿，指着旁边堆得满满当当小几，含糊不清道：“算是吧。”
客气摸上去，挑挑眉，“啧。”
王滇拿花枝抽开他耍流氓爪子，起身将衣袍穿得整整齐齐，瞥眼他不怎像样衣摆，“啧。”
梁烨面色坦然，毫不掩饰，得意道：“羡慕？”
“出息。”王滇将那花枝嫌弃地扔到他衣摆上，被梁烨眼疾手快地接住。
“朕理解，毕竟你肾虚。”他笑得意味深长，“朕会吩咐李步，让他多给你补补。”
“拖久你看看能不能安生。”王滇将他按在椅子上，微笑道：“况且这是你身为皇帝本职工作，你怎能不喜欢？”
梁烨恋恋不舍看向棋盘，“五——”
“五个时辰就能看完。”王滇在他耳朵边低声道：“只要今晚看两个时辰，明天看三个时辰，就能完成任务。”
梁烨拧眉，“不——”
“不用担心。”王滇按住他肩膀，“你可以，想想你江山，你百姓，你那
“梁烨。”王滇语气微沉。
梁烨脸怨气地盯着他，“你答应教朕五子棋，你跟赵岐厮混账朕还没跟你算。”
“你少跟
扯别。”王滇半点都没被他带偏，面无表情地指着满桌子奏折，“奏折多重要你心里没数？”
“朕很忙。”梁烨皱眉。
“忙着给下药看洗澡？”王滇敲敲桌子，“你好歹是个皇帝，干点人事吧。”
王滇扯下嘴角，用笑意掩去眼底深色，“好啊。”
闹归闹，但等他路过书桌看到上面堆得满满当当奏折时，青筋还是狠狠地跳下，不确定地问：“你这是全都看完？”
“没看。”正兴致勃勃拿棋盘梁烨瞬间垮下脸。
“多少没看？”王滇问。
梁烨沉默片刻，低头去摆棋篓，摆完许久都不见王滇过来，破罐子破摔道：“本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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