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做不到。”梁烨往后踉跄步,跌坐在龙椅上,面色颓然。
“子煜,你身为国之君,怎可如此优柔寡断!”崔语娴满脸失望地看着他,“沉迷男色日夜厮混也就罢,还不务朝政,听信*佞之言在寿宴上诛杀忠臣,大梁在你手中朝不保夕……哀家绝不能坐视不理,你德不配位,今日哀家便替先帝废你这国君之位!”
闻宗忽然挣开旁边黑甲卫,怒声道:“崔氏,你不过是太皇太后!没有遗诏和圣旨,你有何权力废帝!”
“闭嘴!娘娘话如今就是圣旨!”崔连如今已经被胜利喜悦冲昏头脑,大声呵斥闻宗。
崔语娴脸色微变,狠狠瞪崔连眼,崔连却已经顾不上她。
王败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你向来听话,哀家知道你是受*人蛊惑才会犯下糊涂。”崔语娴笑道:“如今哀家已经将罪魁祸首找出来,你祖孙二人切勿因此落下误会,将人带上来。”
话音刚落,便有数名黑甲卫推搡着个戴着枷锁和脚链,身着囚服人进殿,他身上布满大大小小鞭痕,血迹在灰白囚服上格外刺眼,脊背却挺得笔直,凌乱头发后眼神锐利,对上梁烨惊愕目光。
梁烨猛地站起身来,却又摇摇欲坠,扶住龙椅,怒道:“皇祖母这是何意!?为何要动朕人!”
“子煜!”崔语娴骤然抬高声音:“此人心术不正,*邪惑主,正是因为你受他迷惑,听信谗言,才会犯下大错!哀家今日若不杀他,愧对先帝,愧对梁家列祖列宗!来人——”
“先帝并无其余子嗣,这可如何使得!”也有头脑清醒地质问。
“先帝驾崩时,皇十六子梁炫体弱被送去寒山寺修养,哀家为保他平安,便谎称他已经病死,但其实他直都安安稳稳地活着,而且还为先帝生下长孙,如今已五岁有余。”崔语娴微微抬起下巴,冷
梁烨双目赤红,吐出口血来,大喝道:“朕看谁敢动他!”
崔语娴满意地看着周围人反应,放缓语气道:“陛下,你不过是受此人迷惑失理智,如今切都尘埃落定,你下旨将此人赐死,哀家便既往不咎,你依旧是大梁皇帝。”
王滇看向梁烨,高声道:“陛下!崔语娴伙同崔氏拥兵谋反,臣人死不足惜,可他们却堵不住天下人悠悠之口!臣与陛下引为知己,清清白白,绝无半点私情,苍天可鉴!他们以此来要挟陛下实在可笑!臣愿以性命证陛下清白!”
梁烨死死盯着王滇,掩在宽袖里手攥成拳头。
王滇喊得嗓子有点疼,身上伤也疼,眼底却狠劲未褪,对上梁烨阴沉狠戾目光,挑衅似地扯扯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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