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王滇给他重新包扎好伤口,声音听起来带着毫无情感理智。
梁烨看他眼又垂下眼睛,“什都不用做,待在朕身边就行。”
王滇轻笑声:“你方才还说要帮忙,这会儿又什都不用做?崔家私兵众多,禁军分布得太过分散,人数也没有优势,你利用又不是次两次,事到临头怎还优柔寡断起来?”
“朕乐意。”梁烨不耐烦道:“你哪来这多啰嗦。”
“六成胜算,没还能有几成?”王滇理理他前襟,“你步步为营,不就是想让心甘情愿做你棋子吗?现在到关键时候,局都布好,就别跟小孩子样任性。”
殿阴冷又潮湿,还四处弥漫着股腐烂味道。
梁烨脱力之后死沉,他将人扶到墙边,没敢点灯,只能借着外面月光和远处火光看梁烨伤势,梁烨懒懒地靠在墙上,从他袖子里揪张干净帕子出来想擦剑。
“你敢用它擦剑就把你扔出去。”王滇把夺回来。
梁烨多瞧那帕子两眼,狐疑道:“这帕子好像是朕?”
“什眼神。”王滇淡定地将帕子塞回袖子里,从梁烨袍子上割片布给他,“用这个。”
梁烨半张脸都没在阴影里,黑漆漆眸子盯着王滇,窗外跃动火光将他剩下侧脸映照得冷酷又无情,他不笑时总带着股高高在上压迫感,让人有些喘不上气来,下意识地想要躲开。
可王滇平静地看着他,毫不留情地戳破他,“陛下,你不该拿出那瓶药来。”
梁烨不拿出药,他才能慌乱失去理智,然后心安理得,心甘情愿地走出这扇门,维持住成年人之间表面平和,最后让自己蠢到发热脑子冷静下来,而不是现在两个人四目相对,揭开那些真真假假算计和阴谋,,bao露出狡猾又腐烂人心,只剩难堪。
“朕自然有其他办法。”梁烨被他这般直白地戳破算计,有恼怒,有难堪
说完便检查他伤,梁烨胡乱地擦两下软剑,目光移到王滇脸上,他半跪在地上,神色凝重,眉毛拧起来,摸遍身上想找药,发现没有之后显而易见地开始焦躁,下颌绷得死紧,“你在这里等,去太医院找药。”
说完便要走,梁烨把攥住他手腕,王滇脸色看上去比他还要难看几分。
“朕……带药。”梁烨垂下眼睛,把小瓷瓶塞进他手里,“止血。”
王滇使劲捏住掌心瓶子,盯他良久,才深吸口气打开,给他敷在伤口上,沉声道:“你提前带药。”
“嗯。”梁烨有种说不出心虚,顿顿才开口:“朕没想到今晚他们就沉不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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